大家散朝,并没有如往日那样,呼朋引伴的寻找小酒馆喝一盅,东林当然回到他们的首善书院,魏忠贤带着一万多仪仗,偃旗息鼓灰溜溜的回到了他的豪华大宅。毛文龙当然聚会在自己的小院,都在为明日继续的战斗做准备。
现在坐在院子里的孤臣党要员一个个眉飞色舞,但最高兴的还是沈光祚。
自己的儿子四个,分别为仁义智礼,沈其仁借用毛文龙的光,快速窜升,已经成为了吏部右侍郎,然后即便是熬资历,再升就是左侍郎然后尚书,或者外放成为一地大员。二三子也因为毛文龙分润军功而得到升迁,现在这个老四沈其礼,今日一战,竟然得了一个寄名五品的福建都御使,成为第一个外放的要员子弟。如此,沈氏一家,竟然满堂乌沙,三个朝廷要员,这是沈光祚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的。这都是得这个原先不受待见的外甥所赐啊。
看着忙碌的外甥,沈光祚笑着嗔怪毛文龙:“振南,今日你行事过于莽撞了。”
毛文龙就笑眯眯的一面依依给诸位大佬敬茶敬烟一面问:“甥儿哪里莽撞了”
张维贤接过话头:“很明显,本来这次大朝,东林是针对你和我们孤臣党的,但他们也知道,你的军功是实打实的,再怎么说也颠倒不了黑白,皇上虽然也表现出对你的冷淡,但你的银行也好,你的天津开港也罢,都是捆绑皇家的,所以,他们也知道,即便动你,最终即便他们舌灿莲花的结果,也不过是白费功夫,所以他们只能认了你的势力,调转枪口全力对付阉党。”
“张国公分析的对啊。”徐国公撸着胡子点头赞同张国公的分析:“娃啊,你做的好手段啊,依靠宠信是不能长远的,只能依靠能力军功,,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但一旦有个变故,就会立刻失宠,这是我们在座的这些勋贵最根本的领悟,但你却用利益和皇家连成一体,就成了皇家不能割舍的一块,这才是长久发展的道理啊。”
其他勋贵就深有感触的纷纷称是。
“但你既然看出来东林要和阉党对火,何必替人出头呢,这不是引火烧身吗,要不是东林拿捏阉党的开口不好,这时候的结局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啦。”沈光祚做着总结。
毛文龙放下茶壶,擦拭了下手,将毛巾递给身边的王强,然后反驳道:“舅舅您只看了其一,却没看其二。”
对于这种直接反驳长辈不接受批评的态度,沈光祚没有生气,因为毛文龙已经到了让他不能生气,其实也不敢生气的地步了,于是他就撸着胡子眯着眼睛,一副看到晚辈成长起来的欣慰听毛文龙说。
毛文龙解释道:“东林党空谈误国,这是在座有识之士有目共睹的,也不需要赘言,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们实干兴邦的孤臣党都要和他们斗到底的,这是我最终的目标,但还可以缓缓图之。但诸位长辈兄弟们应该看到,就在前几日,东林突然对我们银行发难,差点就断送了我们的大好开端。银行,是我们联结各个阶层的纽带,是团结我们志同道合者的关键,更是我们实现挽救大明财政经济的基础,这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的。结果东林里面不都是书呆子,结果聪明人盯上了我们的命根子,为了这个基础,斗倒东林党已经不再是徐徐图之的事情了。为国为民,为了我们自己,现在必须将东林党铲除,保证我们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