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大惊,正要劝阻,凌帝却道:“人证物证俱在,他何来无辜”
凌云湛眸色沉敛,一身气度沉静从容:“此事尚无定论,儿臣亦不敢妄下判断,只是他是儿臣的七弟,儿臣不能坐视不管。”
凌帝目光在他脸上一掠,似有一丝深思的痕迹,过了一会儿,说道:“身为皇子,确实不该太过疏懒,你既有心在朝政上下功夫,朕又岂能不成全”
凌云湛深深一揖:“多谢父皇。”
“但你要记住,朕要的是真相,而非手足相残,湛儿,别让朕失望。”
“儿臣明白,儿臣定会给父皇一个交代。”
下朝后,秦禹去了湛王府,叹息道:“殿下何故要趟这趟浑水,坐山观虎斗不是更好吗”
凌云湛正在烹茶,斟了一杯,推到他面前:“舅父可曾想过,当年,夜皇后为何要自闭宫门”
秦禹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只道:“西夜国亡,她如此做,也是为了保全自己。”
“她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二哥,为了二哥的太子之位能坐得稳稳的。”凌云湛低头饮茶,淡淡道,“这些年,母妃早逝,云妃病弱,那些年幼的皇子,无一不是母族势微,舅父,夜皇后一介女流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舅父还不懂吗”
秦禹心头一凛,望着他眼中的清湛眸光,怔然道:“殿下的意思是”
凌云湛神色微深:“父皇狠绝多疑,不论是所爱之人,还是至亲血脉,他都可以拿来算计利用,他以天下为棋,要的不过是江山权势尽在手中而已。”
秦禹惊骇不已:“可,可熹贵妃”
“贵妃是东周的长公主,父皇需要利用她牵制东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