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帝刀锋般的眼神扫过,盯着凌云夙,厉声怒道:“逆子,这上面记录了这些年来,你与北燕所有的交易往来,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账册就扔在凌云夙面前,上面所列之罪,件件都是死罪,凌云夙眸底深处波澜瞬息而过,只见幽深峻冷。
他神色静如深湖,淡声道:“父皇息怒,儿臣绝无谋逆之心,愿当面与那人对质。”
凌帝见他神色如常,全无半点心虚惊慌,心下怒气稍缓:“倘若今天你不能自证清白,谋逆大罪,当杀无赦。”说罢,喝道,“宣人证入殿”
凌云郯却道:“父皇,人原本是带来了,可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刺杀,他死了。”
“死了”凌帝语意低沉,似在思忖。
凌云郯却未作声,垂眸掩住了眼底的冷笑。
赵宗泽露出愤慨的神色:“天子脚下,竟敢公然刺杀,真是无法无天。”目光却看向凌云夙,冷笑道,“难怪要当殿对质,原来早已杀人灭口。”
凌云夙长眉淡挑,犹如剑芒般锋利:“赵大人说本王行刺杀人,可有证据”
赵宗泽眼底一紧,顿然语噎。
苏闻微微侧首,目光往殿中某处一落,吏部侍郎张仲即刻道:“事情还没弄清楚,就如此栽赃,赵大人未免太着急了些吧。”
张仲突然跳出来,赵宗泽眉头皱了一下,冷冷哼道:“今日本来是要带人上殿的,如今他死了,怎么解释,难道不是有人心虚,先下手了吗”
“证人一死,便死无对证,不论他指证了什么,都是空口无凭,做不得数。”
“张大人是何意,莫非是暗指郯王殿下杀人灭口,恶意陷害夙王吗如此着急为他开脱,可是心虚”
“赵大人如此咄咄逼人,又是居心何在”
两人唇枪舌战,吵得不可开交,凌云夙微感诧异,张仲为人谨慎圆滑,以他的性子,断无可能公然得罪凌云郯,况且两人素无交情。
凌云夙深思间,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