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容九和沈丞去书院拜谢苏老爷子。
苏管家笑吟吟道:“恭喜沈学子高中解元。”
沈丞朝苏老爷子拱手:“还要多谢老爷子对学生的教导之恩。”
“你腹有锦绣,高中解元并非难事,”苏老爷子看着眼前清隽的少年,知道他对明年的春闱是志在必得,“既然不急着去长安,那就回去收拾一番,早日回书院。”
“是。”
沈丞心下了然,苏老爷子除了要指点他的学业,还有朝局时事,甚至是为官之道。
长乐书院这次考中这么多举人,还出了一名解元,两名经魁,苏老爷子心里高兴:“九娘,这次多亏了你,学子们都说,服用安神补脑丸之后,神清气爽,精神充盈,才能应付九天六夜的考试。”
“老爷子客气了,学子们能中举,也是因为他们勤加苦读。”容九微微含笑,问起楚洵:“不知大哥那边如何了”
苏老爷子道:“已经尘埃落定了,琼州知府正要被押解回京,长安那边,陈侍郎已经被关押收监了。”
容九惊讶:“户部的陈侍郎”
“你认识他”
“容青山的儿子在青楼闹事,打死的就是陈侍郎的儿子。”
苏老爷子似笑似讽地说了一句:“容青山的儿子被判了斩刑,不过,他倒是保住了尚书之位。”
户部掌管财政,若尚书和侍郎同时出事,就大乱了。
户部若是乱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朝堂都要乱,甚至会动摇国本。
陈侍郎私采金矿,罪同谋逆,相比之下,纨绔子弟闹事,失手把人打死,实在是不值一提。
再加上,琼州知府供出陈侍郎,陈侍郎自保尚且来不及,还哪有心思对付容青山。
沈丞眉间多了几分深色:“陈侍郎不过是替罪羔羊,他虽有罪,但不是主谋,他没有那么个本事。”
苏老爷子目光凝在他身上,审视着他:“何以见得”
沈丞淡淡道:“一个侍郎而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