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搞什么那家伙。”
明明脑子没有正常运转,可唯独眼睛亮得炫目,安分不下来。脚步停下后心跳似乎变得额外激烈,现在我已经只听得见那个声音了。
藤沢她,在想什么呢。那么,突然地。而且偏偏是对我。
野外学习的时候她也是那样。毫无铺垫就和魔女接吻。
那家伙,有那种癖好……兴趣……不对那次是救人命,那这次呢我不由得碰了碰嘴唇。记忆里完全没有藤沢嘴唇的触感。那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果然和稻村的柔软度还有厚重度不同吗。
“……那种事,根本就无所谓。”
作比较也毫无意义。
“…………………………………”
虽说稻村也是这样。会来接吻,也就是说至少不讨厌对方。
也就是说。
“搞什么啊,难道那家伙喜欢我吗……”
没那个可能吧,我回忆起过去的事。那轻蔑的目光我怎么会忘记。
更何况,喜欢是怎么回事。那家伙是女的,我是女的。
就算退一万步假设真的是那样,我可是最讨厌那样的家伙了。讨厌的家伙嘴唇突然压过来,说真的厌恶感很严重。大概,不对一定是这样。
“……讨厌啦,啊啊啊,啊,啊——……真讨厌。”
我像小孩胡闹一样表示拒绝,可样子上完全没有气势。
感觉心性就像是鼻子被揍过一样安分下来。
为什么严苛的疑问仿佛暴风雨呼啸。
对我来说,藤沢是什么
本以为她应该是敌人,可涌上心头的东西却和预想中不一样。两边的东西并不合衬,我混乱起来。
心里一个劲想着藤沢,甚至稻村的事都好像一转眼就忘了。
比起死人,还是活着的人的行动更能搅乱人心。
果然这就是所说的“生气勃勃”吗。
“……这算什么啊。”
对这个蹩脚的玩笑感到羞耻,我把额头抵在地上。
脑袋深处带上了热量。
早上,我对去学校感到很吃力。在各种意义上。
要是藤沢又来搭话该怎么办。要是嘴唇突然逼过来,该怎么办。比起夏日,脑子里更热。感觉声称自己发烧都能骗过去。
我把手放在额头上,便感到热乎乎的。
这温度和暑气并不相称,要是放着不管会不会煮熟啊,我担心起来。
这也好那也好都是藤沢的错。她们~都有错。
话说为什么她们都来吻我。我有那么浑身破绽吗。
对藤沢的突袭完全没能做出反应这件事也让我不甘心。
“……说起来。”
稻村死的那天,我也是那个样子输给藤沢来着。
一开始,是摆好架势,让对方用力砍过来这种练习。露出小臂,或是抬起胳膊以便对方瞄准……就这样持续练一分钟左右。然后,总觉得让藤沢随心所欲地打心里很火大,不知不觉中我这边也挥着竹刀打了起来。
然后,一下也没能打中就输了。
这岂止是样子难看。
练习结束后,我依旧不停地挥着竹刀,直到沸腾的羞耻感冷却下来。就在那段时间里,稻村死了。
要是没有这件事,我早些离开道场的话,稻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呢。但那或许只是把那一天的死,推迟到之后一天而已。
虽说人的肉身光是延长一天寿命就很了不起了。
说不定就算是医生大人,这种事也出乎意料地困难。
要留在家里或许是能做到。但这么做等于是从藤沢那儿逃走。我凭什么非要在意那种家伙然后畏缩啊。这份叛逆的心情让我振奋起来。顺便说来,再过不久暑假就开始了,那样的话见面的机会也自然会减少,顺其自然总会有办法吧。能打起精神也是有这份乐观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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