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的决心。
当然那是表现或是比喻一类的东西。
但我不同。
如果有两份生命,就能在真正的意义上做到这件事。
在电视和报纸上,稻村靠那份生命再次恢复神童的地位,连日被人吹捧为奇迹或是神之子之类的。至少和过去相比,她受到这种对待的原因更容易让人接受。
过去的稻村在同龄人眼中确实令人惊异。她比所有人都更快、更飞跃、任谁都跟不上。但我觉得世间对她的吹捧过头了。该说是缺乏具体的内容吗……比如,没有电话就没法和很远的人说话。电话是绝对必要的东西,也是革命性的东西,非常出色。稻村也同样出色,但没有电话那么绝对。该说是就算没有,事态仍会照常运转吧……事情变得复杂,我没法准确地表达,只是她并没有神到那个地步。
现在的情况,是她本人的目的吗稻村是明白生命还有余量才跳下去的吗
有意而为还是事出偶然这点姑且不论,稻村演示了预备的生命的用法。
其他还有什么用法呢尽管我绞尽脑汁地思考,还是没想到具体内容。
一旦直面这件事,就会意识到自己生命的价值。价值并不平等。我的命增加一份,不过就像是多了一粒盐。
至少也要是颗草莓才像话呀,我心想。稻村就成了草莓。
把脆弱渺小的盐粒变成草莓的方法。
别不讲道理了,我自嘲起来。
我闭着眼睛,探寻般感受自己的心跳。
“…………………………………”
耳中有大量其他嘈杂的声音。
心跳这般微小的声音,根本不可能听到。
第二天,我仍考虑着相似的事情消磨生命,以与高中生相符的样子无所事事地度过。躺在被褥上,被电风扇的转动勾起睡意。啊——年轻的自己正在被不停浪费——明明没有真实的感觉,我却开玩笑似地叹息。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我咂着舌头起身。
家里没有其他人时,这种事就很麻烦。只能由我去接电话。虽然想过无视,但之后再打回去又更心烦。虽说基本上都是推销之类的东西就是了。
电话没有断,响个不停。我拿起听筒放在耳边。
夏天里,连电话都是温的。
“喂”
“腰越君我家孩子去你那儿了吗”
嗯嗯事出突然,我混乱起来。一开始还以为是打错了。
但我在脑子里查了查声音的主人,便想到似乎是和田冢的母亲。和田冢的母亲、我家孩子。虽然没有立刻想出名字,不过是和那个和田冢有关吧。
和田冢,来我家那可是挺久之前的事了。
“倒是没有……”
我感到不安稳的气氛,慎重地回答,随后听到深深叹气似的声音。
听到我询问发生了什么,和田冢的母亲非常消沉地说:
“他昨天就没回家啊。”
“……诶”
放下电话后,我继续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
和田冢,行踪不明。离家出走毕竟是暑假,也不是不可能没和家里打招呼就去旅行。但和田冢没那么不负责任。要说我们六个人里会擅自行动的,也就是稻村和藤沢吧。他去哪里了我在走廊里一边走来走去一边想象。
对父母来说最不希望的,就是被牵扯进什么事端的可能。我打开早上拿回来还没仔细翻过的晨报。扫过一眼没发现值得登报的事件,不过还是仔仔细细地确认。要说附近的大事,也就是稻村的复活剧,没有任何东西看起来与和田冢的失踪有关。
但我不认为和田冢是会无缘无故消失的家伙。
更何况,根本就不存在没有理由的行动。
他的行踪不明,和我们还有魔女有关系吗
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