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的和那扛刀汉子在说着什么,吴非无暇去关注,他现在根本连看都不敢看向小乐小桐那边,似乎他们两个的眼神就能够把他给吃了。
“郭爷,你手上的这把枪应该跟了你不少年头了吧”吴非现在只能躲在郭爷的身边,借着和他说话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慌张。
“是啊,有好些年了。”郭爷叹了口气,爱惜地抚摸着那已经油亮的把木。
“我以前听老人说,一样东西跟着主人久了,就会有灵性,只有主人才能使,别人再厉害也无法驾驭,你这支枪会这样吗”吴非的这番话不是瞎说的,以前在省城时,家附近有个很出名的老木匠,他就有把刨子,由它做出来的家具结实赖用还漂亮,后来他去世了,已经深得亲传的老木匠的儿子,却是怎么地都使不了那把刨子,附近的老人们都会说,是刨子的灵性都让老木匠给带走了。
“可以这么说吧!”吴非的话像是触动了郭爷的什么心思,他的目光忽然间落到了自己的腰上,右手抚摸上了腰间的一短带黑色刀鞘的匕首。
“那这把枪除了您之外,就没有人能使得了吧”
吴非没有注意到郭爷的这个动作,他的心思全都是枪,眼睛里看到的是枪,心里想的是枪,做梦都想得到的还是枪。后来的某一天,他回想起这个场景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自己早在那时就见过了这柄断刀,而当时的一句无心之语,却最终使自己成为了这柄断刀的主人。
“不会,这把枪你也能使,只不过因为我太熟悉它了,会使的比你好罢了。”郭爷的眼睛从腰间的那柄匕首上挪开了,他嘴上虽在回答着,可是内心却在反问着自己:枪没灵性,那这把刀呢
“我能摸摸它吗”
吴非得寸进尺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郭爷没回答他的话,但却把手中的枪给递了过去。
吴非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这把油光铮亮的枪,就像拿的是件旷世珍宝一般。脸上的表情和手上的动作将他极为渴求拥有一支枪的欲望完完全全地表露了出来,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想枪快想疯了。
其实这只是表面上的,吴非内里的感受并没有完全表露出来。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接触枪的感觉,就像是特别亲切熟悉的老朋友久别重逢一般,那时他就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当刚刚这一刻,吴非接过郭爷的这支枪时,那种感觉重新又回到了身上,这才是让他最为惊讶的事情。
端起枪,脑子里忽然间闪过很多旁人持枪、装弹、拉动枪栓退弹壳、推动子弹上膛、击发的动作,就像是有人在眼前现场教学一般。吴非没有过于掩饰自己的惊讶,也没有放过这次拿枪的机会,脑子里回想这个画面的时候,手上也自然而然地模仿起这些动作。
小桐特别的惊讶,他几乎可以确定吴非没接触过枪,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太让他意外了,尽管吴非端枪的姿式有些奇怪,但是他举枪和推弹上膛的动作非常的自然和熟练,就像是一个常和枪打交道的老手一样。这还不算,更为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恰恰好一个不长眼的伪军好死不死地双手举枪过头顶往这边走来,这是一个鬼子眼里的逃兵,可吴非却是不懂这些,对于穿着鬼子黄色军装的,他只有仇恨,想都没想就扣动了扳机。在小桐眼里,或者说在小乐和周边众多会使枪的人眼里,这个连举枪姿势都不对,甚至连瞄准都不会的家伙,这瞎开的一枪,根本就不可能伤到那个前来投降的伪军。可事实就是那么地让人意外,这看似不着调的一枪偏偏就命中了那个伪军。
“咦!”
郭爷也发出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