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出去以后,整个房间在一瞬间就彻底安静下来,如同空气都在那一刻死去了一般,气氛凝重得可怕。
那么静,静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身体传来的刺痛在一遍一遍提醒着薄颜,他们之前曾发生了什么。
又是一次……毫无意义的重蹈覆辙。
薄颜呆愣地睁着眼睛,如同一具破碎的洋娃娃,在发了片刻呆之后,她整个人开始扑扑簌簌地抖起来,抖如糠筛。
不……不要……
噩梦重来,再一次侵袭着薄颜的脑海,她不要这样,她不要……
揪住了自己的头发,薄颜的眼里逐渐溢出崩溃的眼泪,如同被逼到了穷途末路的兽,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怎么做……怎么做可以重来……
薄颜用力攥紧了被子,每一次都被唐惟踩在脚下吗每一次都要被他这样轻描淡写地侮辱吗自己没有本事摆脱吗
唐惟说的没错,她就是贱,她就是被唐惟的凶狠和无情驯养了,她就是离不开他的侮辱——可是,这两年,难道什么都没改变吗
漫长煎熬的两年,她一个人熬过来的那些岁月,难道什么都代表不了吗
她已经……不是那个靠着唐惟才能活下去的薄颜了啊!
薄颜红肿的眼底逐渐浮起歇斯底里的思绪,她转头向窗外,依旧是那副月光,纯洁清冷而又高高在上,似乎不管人间有多少疾苦煎熬,它每天都按时出现,按时隐退。
就好像……刚才她和唐惟罪恶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一般。
薄颜醒来是在下午,她一觉睡醒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到了十二点,可能是凌晨太晚睡导致的,于是她一咕噜爬起来,揉着眼睛找衣服,结果门外传来脚步声,在她还无防备的时候——门开了。
唐惟穿着干净整齐的衬衫站在外面,见了里面衣衫不整的薄颜。
你……唐惟的眼神一深,立刻冷下来,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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