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时过境迁,父王早已看腻了西凉乐舞,再加上那日父王刚刚从宫里受了皇祖父的训斥回来,看见那位娘子赤着脚在冰面上舞蹈,不但没有被感动,反而斥责了她几句。”
“那位娘子悲愤交加,竟纵身跳进了湖面的冰洞。等捞上来时早已断了气,也不知是被溺死的还是被冻死的……”
尉迟秋仁有些不耐烦地问:“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拓跋濬抬起头,似是自嘲般地笑了一声,可那笑声中却带着深深的无奈和苦涩。“秋仁,我这一辈子注定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过一生。我可以给我的女人们一切她们想要的,却唯独不能给她们专情。做我的女人,就注定会常常长夜孤灯,独衾冷枕。这些事,我从前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我从来都是从自己的角度来看这些事,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直到昨天晚上我在宫里看见了皇后娘娘的背影,听到如意夫人的歌声,我才第一次从她们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我才突然发现,嫁进帝王家对她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一直以为,能嫁进皇家是那些女人的福气,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也是她们的不幸。”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秋仁:“如果我向皇祖父求了恩典,娶了阿依,那么终将有一天,她就会变成和那些女人一样的人。可我不想,不……舍得让她变成那样的女人。她那么干净单纯,那么自由明亮,她值得有一个人一辈子全心全意地对她好。她的花样年华应该是和心上人携手游戏红尘,而不是夜夜算计着心上人又去了哪个女人的房里;她的聪明才智应该用于享受生命,而不是花在和其他女人无休止的争斗上。”
尉迟秋仁不屑地冷笑:“殿下能说这些话,可见你对阿依用情并不太深。若真是情根深种,又怎么能这样大方地说放弃就放弃”
或许是因为早已熟悉尉迟秋仁的性格,或许是因为秋仁的话准确地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