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燕离要出手抢夺的时候,那容器里的火蛭忽然就溶解了。溶解的意思就是把糕点丢入水中,溶解成粉末的过程。
“哎呀,又死掉了。”侍女惋惜地说。
“你们鬼族的血真是天然的毒药。”女子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娘娘,小桃不是故意的……”侍女连忙道歉。
“行了行了,这些能支撑三五个月了,倒进去吧。”女子摆了摆手。
侍女忙将瓶中的火蛭的分泌物倒入池水里。
燕离看的险些吐血,有这几滴,也能救出几个人,再不济,保住几个人是没问题的,居然就这么被倒入了池水里,简直暴殄天物。他强压住暴起杀人的冲动,冷静地想道:此女对火蛭不陌生,或许可以让她带自己去找,总比自己瞎摸乱折腾要强。
打定了主意,他便静静地蛰伏下来。
“想我幽姬,天生丽质难自弃,魔界最美的一朵花,如今竟沦落到被幽禁在这鬼王深宫里。”那女子抚摸着自己柔腻光滑的肌肤,露出迷恋之色,“美人啊美人,你真该让三界的英杰俊才都瞧瞧你的美色,就算不能每个都临幸,馋死他们也是好的。”
燕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觉“幽姬”这个名字实在很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虽然隔着屏风,但女子洗身哼曲儿的声音,便足够勾勒出一副唯美春宫图。他好不容易强压下来的魔血又在蠢蠢欲动,忍不住的心猿意马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女子终于发出了一个满足的叹息,从浴池起身,又回到里间擦身穿衣。
燕离强忍着不去看,生怕再看一眼,就忍不住当场将她给扑倒。欲念跟饥饿感一样,都是生物的两大本能,也最是难以遏制。
女子若是知道自己在一个血气方刚的热血青年面前裸露了大半天,不知是会当场晕倒过去,还是会气愤于对方的无动于衷,按照她的自恋程度,怕是后者要多一点。
女子穿上了衣物,哼着曲儿走出去。
燕离提了一口真气,运遍周身经脉节点,无声无息地掠出去,如同鬼魅般尾随在女子身后。他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跟地点出手,务必一击即中,否则惊动了那些侍女,守在寝宫外的高手定然第一时间冲进来。
女子沐浴过后,便回了居中的寝殿。寝殿宽敞,布置是极尽奢华,但可见得匠气十足,许多地方都有“照猫画虎”的滑稽感。
女子睡觉不喜点灯,侍从都知她脾性,吹灭了灯,便闭了殿门出去了。
燕离看到心中一喜,拐到后院窗门处,虽然紧闭着,也难不倒他,手贴在外头,暗劲微吐,便震开了插栓。他推开窗门观察了一下,床上女子的呼吸平稳,没有察觉,便翻身进入,小心地闭了窗门,摸到了床头去。
低头看女子睡容,真个美艳不可方物。
他伸手去摸女子要害,床尾处陡然发生几道寒光。他吃了一惊,仔细一瞧,竟是藏在褥子下方的莲足发出来的暗器,心知女子已经察觉,决不能让她喊叫出声,储存在周身经脉节点的真气刹那流灌大穴,他的身子变得毫无重量,一个翻身避开暗器的同时,上了床榻,以膝盖往下压,将欲起身的女子重新压了回去。
感觉膝盖触到了一团难以言喻的软|肉,他顾不上这享受,伸手掐住女子细颈,压低了嗓音,恶狠狠地道:“闭嘴,敢出声就杀了你!”
女子被掐住脖子,根本发不了声音,面露惊恐地连连点螓,一双水润秋瞳露出哀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