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尉迟真金瞪着他。
魏然忽然停住脚步,定定地望着尉迟真金,道:“二十年前神陨之战,耗尽了圣朝最后一点气数,您不是看得很清楚了才离开的”
尉迟真金也停住脚步,脸上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怕意味在酝酿。
但忽然渐渐的释然了,他自嘲一笑:“我老了。”
然后背着手,缓缓地往前踱步而去。
从他身后看他的背影,才发现他的背已经如此的佝偻,让他的影子看起来,就仿佛一个孤独无依的老人。
魏然忽然觉出一丝心酸,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
“别的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尉迟真金忽然又道,“邪恶的温床,所能孕育的不止是罪恶,还有无上之真。一个人只有经历过真正的罪恶,才能从罪恶的深渊之中爬上来,成为真正的善。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什么样的恶能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她身上有无限的可能。”他说。
魏然道:“我只看到一个扭曲的灵魂。”
这时经过一个古色古香的竹林小筑,小筑的门大开,可以瞧见院子里摆着一副棋盘。
尉迟真金瞧见那棋盘,冷笑一声,“手谈一局定胜负如何,让我瞧瞧你这二十年以来有什么长进。”
“来吧。”魏然道。
……
燕离小心翼翼地绕过一座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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