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鹰继续说道:“本座要用你时,你活下来,就是对本座最大的支持。”
罗开达心里微松,道:“大人,保有用之身,是卑职到府里学到的第一个东西。”
“很好。”孤鹰面无表情地隔空伸手一按。
另二人没感觉,罗开达却猛地被按下去,脸部和石砖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鲜血飞溅。
他痛叫一声,浑身哆嗦着,颤声道:“大人饶命……”
“保命没错,但你已经丧胆,留之何用”孤鹰的手掌渐渐下压,似要将其头颅压碎,“龙皇府背后站着圣朝,你却告诉本座,不要去招惹拿刀的。拿刀的是谁什么来历你一概不知,将本座的颜面置在何地将圣朝的颜面置在何地啊”
说到这里已是盛怒。
罗开达终于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勉强挤出声音,“大人……我一定……能战胜他……给我一个……机会……”
“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你拿什么战胜他”孤鹰冷冷道,“修行到了你这个地步,心生一次畏惧,就是终生的自我否定。既然注定是个废物,还不如趁早死了算了,免得丢本座的脸面!”
说着就要下重手。
“请大人手下留情……”这时候金盛忽然道。
“你要为他求情”孤鹰动作一顿,瞥了金盛一眼,“你凭什么为他求情你是功臣本座让你办的事,办成了”
金盛深深地趴伏下去,“大人,罗开达跟随属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本来就是属下的过错,不能让他来承担,大人要处置,就处置我吧。”
“大人……”罗开达咬住牙齿,热泪盈眶。
王坤眼观鼻鼻观心,一语不发。
不知过去多久,孤鹰缓缓地松开了手,道:“金盛,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本座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至于你……”
他转向罗开达冷漠地道,“龙皇府不需要废物,滚吧。”
罗开达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孤鹰。
“还不快滚!”金盛咬牙瞪着他。
罗开达惨笑一声,无言地朝着金盛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爬起来,留给众人一个萧瑟佝偻的背影。
“王坤。”孤鹰突然喊道。
王坤恭敬地道:“大人,虽然白虎境不归大人统管,但下官愿意听您的调遣。”
孤鹰神色稍霁,道:“天策楼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由于已经打草惊蛇,”王坤道,“流木冰见很警惕龙皇府,现下不知藏于何地,惟一可以肯定的是,目标一定还在城中。”
“废话!”孤鹰把牵丝傀儡放在台面上,“若他离开飞鹏堡,牵丝傀儡即刻就会反应。”
王坤神秘地笑了笑,道:“但是卑职却调查到一件事。”
“别卖关子。”孤鹰冷然道。
王坤不敢怠慢,连忙道:“不但是这两天,更早之前,天策楼就一直在满春院布置着什么,今天满春院忽然宣布有个新到花魁。”
孤鹰道:“说重点。”
王坤道:“新到花魁立刻就被预定,预定她的人,正是上官金虹的大儿子上官飞鸿。”
孤鹰微微眯起眼睛,断案多年的敏锐嗅觉,让他嗅到一丝不同寻常。
“上官飞鸿什么时候到满春院”他问道。
王坤笑道:“上官飞鸿每隔三天光临一次满春院,风雨无阻,从不例外,今天正好是第三天,所以晚上他必然会出现。”
金盛忽然道:“大人,那杂种有千丝面,天策楼该不会也要图谋那件东西……”意识到失言,他立刻住嘴。
王坤目光闪烁,道;“那件东西”
孤鹰狠狠地瞪了一眼金盛。
金盛不动声色地道:“我的意思是,漕帮的破虚船被很多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