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血沫中撑剑而立,脸上苍白毫无血色,脱力使他微微佝偻着背,双腿发颤,他要很吃力,才能站得住。
可是所有人,包括王浑和徐牧云在内,都不怀疑他会一直站着,直至他们变成尸体。
这一想法在脑海中不断的盘桓,每转一圈,恐惧就加深一分。
“走!”徐牧云终于无法抗拒恐惧,拔腿就逃。
余下的人如蒙大赦,跟着作了鸟兽散。
“站住!徐牧云,你要是个带种的,就给姑奶奶站住!”唐桑花气得破口大骂。可不论她怎么骂,后者都像没听见一样,只顾着逃。
唐桑花担心燕离,恨恨地跺了跺脚,终于还是放弃了追击。
“燕离,你没事吧”她跑过去扶着燕离。
燕离的手一松,玄钧也撑不住了,整个人都瘫在唐桑花身上。
……
燕离迷迷登登地醒过来,只觉光亮刺得睁不开眼睛,看来并没有昏迷太久。耳畔传来溪水的声音,睁眼一看,果然躺在一个溪畔的草地上,旁边有一堆篝火,篝火旁架着木杆子,上面晾着几件衣物,样式有男的,也有女的。
不见唐桑花的影子。
“抓到了!”
就听到溪中传来一声雀跃的欢呼,一道倩影跃然而起,双手抓着一条不断挣扎的肥鱼,俏脸满是欢欣,充满着青春的朝气。待她看到醒过来正坐起身的燕离时,笑容顿止,俏脸“唰”的一下红了,惊呼声中,肥鱼向前抛去,双手遮住身上要害处。
燕离正接住肥鱼,发出习惯性的调侃:“不是穿着么,害什么羞,再说你长成这样,不让人看岂非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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