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溺之物倒进茅厕用土盖起来,然后再把主子们的恭桶刷洗干净。
她真算是什么脏臭世面都见过的人。
可是这板凳房的空气实在是熏人啊。
一股恶臭,也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满屋子都是。
再看门窗,小小的一扇木窗子死死钉住了,门也被方婆子哗啦一声关上了。
完了完了,在这封闭空间里就是你被打死也没人能听到声音,就是把嗓子喊破,估计声音也难传出去。
屋里亮起了灯。不是太太小姐们屋里用的那种上好蜡烛,而是粗劣的牛油大蜡,火苗哗哗扑晃,一股难闻的油烟味到处乱窜。
除了壁上悬起来的大蜡,当地摆一张长条形木板凳,墙面上挂着大小长短不一的鞭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主仆两人的目光齐刷刷聚在板凳上。
有一个人身体那么长,板凳面不宽不窄,足够躺一个人上去睡觉。
在昏惨惨烛火下,兰草发现这板凳已经不是木头原来的颜色了,它整体呈现出一片暗红,就像有什么肮脏的血液一遍遍淋上去,把它浸染了,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兰草再次捂住嘴巴,差点吐了出来。
她闻到了血腥味。
虽然已经干了,却还是很臭,很呛人。
“趴上去,爱惜你衣衫的话就把裤子褪下来,不然到时候别怪老身下身狠,皮鞭不长眼睛,可不管你身上裹着什么绫罗绸缎,都会给你撕咬成碎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