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与姜家的事才定下来,成国公府的正门口,某一天又跪了个怀抱婴儿的女子。
那女子好一通哭泣,自称是芙蓉巷里百花秀的花魁娘子,说是韩德勤的娃他娘!
围观的笑死了。
那女子长得尚可,但离花魁娘子实在太远了。
而且百花秀够级别出花魁么
韩德勤吃东西实在不怎么挑剔。
那女子接着向街坊邻居哭诉,说韩德勤始乱终弃,哄得她在韩家的某处院子里住着,又生下了小孩,原本说就接他们母子入成国公府,许她个侍妾的名份,谁承想转头便翻脸不认人,竟找人追杀他们母子灭口!
连亲生儿子都能狠心杀害,这比禽兽都不如啊!
等街坊邻居几乎全都知道了,韩家才木木地反应过来,将那女子和婴儿拖进府去了。
然而,流年不利,这一切仅仅只是开端。
韩德勤不但名声岌岌可危,然后出门也尽撞邪。
骑个马,马蹄也能出问题,韩德勤整个人被掀了下来,把腰给摔断了。
那种疼就别提了,旁人看着都牙酸。
躺在床上养着,不能动,疼得逮着谁都要骂,整日无事闲出鸟来。
有谄媚好事的给他出了个主意,让长得清秀些的小厮替他活动活动下面,或可减轻些疼痛,亦可消遣无聊。
韩德勤觉得此计颇妙,深得他的心。
几日里换了七八个小厮,其中有一个新来的长得特别清俊,侍候得韩德勤也甚是周到体贴,韩德勤十分喜欢,见到这小厮仿佛那疼痛也不那么难熬了。
可那小厮劲儿大,有一回不小心将韩德勤的宝贝根子弄破了,吓得跪地求饶,韩德勤倒也没说什么,只教拉下去罚杖十下。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宝贝根子一直没能愈合起来,反而冒出了一片又红又细米粒般的小疙瘩,如同风疹一般。
韩德勤吓得慌忙传大夫。
大夫一瞧,能不明白么赶紧用药。
然而药用得已是极重,可韩德勤非但没好,那小疙瘩还成片成片地在他身上各处冒出来,瞧着就教人心头发麻。
日子一长,更是遍体恶疮,久久不愈,最骇人的是,那命根子仿佛就要脱落了一般,韩德勤唬得生无可恋般哭喊起来,他身边的人哄不住,知道瞒不下去了,遂只得往上禀。
成国公与韩德勤的爹娘都赶了过去,一通喊打喊杀之后,悄悄地寻了太医来给韩德勤看病。
太医直摇头。
他没有办法!
然而纸包不住火,韩德勤的花柳病竟然走漏了消息,大街小巷传了个遍,一时引发轩然大波。
成国公府的话题猛然多了起来。
家大业大,哪个权贵家里头没点破事!
全被翻了出来!
韩德勤他爹韩四爷火速派了人去追查散播消息的人,搞笑的是,人没追到,却反被人跟踪了。
那三拨护卫被毒打到半死不活,最吓人的是,全被太监了。
韩四爷气得手指直颤,什么人如此猖狂,又如此阴损!
怒发冲冠脚下带风地闯进韩德勤房里,早忘了心疼是什么感觉,都险些没问到脸上:“你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了!”
正所谓做贼心虚,韩德勤头一个想到的便是清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