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举报电话。
热心市民余逸,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给徐驰发了条信息,讲了下自己知道的关于梁晴的情况。
洗手台镜前洗了把脸,凹了凹发型。
感觉里边的人神清气爽,有些小帅小帅的。
正是那种熟悉的良好市民、社会主义有为青年的感觉。
掏出手机。
正准备给老刘打个电话。
耳朵忽然一动,脸色就是一紧。
毫不迟疑,也毫不心疼的,再次拿出一张“销声匿迹”符。
舌尖一润,迅速贴在身上。
然后快步来到最里边的格子里。
踩着马桶,翻身上了格顶。
藏好身形。
做这一切,是因为他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他现在虽然听觉非凡,不仅是听的远,还能听到很细微处,但正常脚步声他一般是分辨不出来的。
但是这个脚步声不同。
主要是太骚包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的皮鞋居然还是钉鞋掌的。
走起路来,咣当咣当响。
正是孙人杰。
“这家伙怎么又去而复返了”
余逸正想着。
孙人杰和一圆脸中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进洗手间后,白衫境的孙人杰非常自信,甚至都没往里边看一眼。
“进来吧。里边没人。”
说着话,直接拿出个“停止使用”的牌子,搁置在洗手间外面。
“姨夫,我们怎么又兜回来了”
圆脸中年气息有些喘,进来就是一阵东张西望,道。
啥玩意
姨夫
余逸目瞪口呆。
这个看起来比孙人杰还老的家伙,居然就是胡元甲
怕不是有快四十了吧。
怪不得自己胡诌说打小就跟胡元甲穿开裆裤玩尿泥的时候,闫闯眼神那么古怪。
丢人了啊这次。
孙人杰道:
“你懂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
翠平刘尔已经够难缠的了,跟他一起那个小子面似和善,笑眯眯的,实则眼睛贼亮,一看就一肚子坏水儿,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哼,谅他们再难缠再奸猾,也绝难想到我们好不容易摆脱尾随,溜出酒吧,却又从绝密暗道悄悄摸了回来,这叫回马枪加灯下黑。”
余逸听的肚皮都快笑破了。
好厉害,好崇拜。
我跳下去给你鼓掌好不好
不过我瞧啊,你这回马枪应该是扎到马身上了,这灯下黑,也是真黑啊!
孙人杰顺利装完十三,正色道:“快说说看,中州大学那是怎么回事”
胡元甲就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就是有个女的以旧江湖的山海暗语约了他的人,要用“行头”,出价挺公道的,他就同意了。
本来很正常也很普通的一次交易,没想到居然弄死了人,还是一名中州大学的在校大学生,且是青天白日,高空坠落,动静搞得实在太大了。
孙人杰皱着眉,想骂他,终究是没骂出来。
他也知道,这事严格意义上讲,不能算是胡元甲的锅。
这么多年来,行头生意就是这么做的。
买行头不干好事那是一定的,但多是些小打小闹。
但哪里想到竟会直接杀人,还是以这种爆炸性关注度的方式!
“这批一年前就该完全销毁处理掉的存货,当下还剩多少套”
胡元甲头垂了下去,不敢看他,声音小若蚊蝇:
“还……还剩,两百一十七套。”
“多,多少!”
不仅孙人杰失态。
躲在暗处的余逸都差点叫了出来。
一套行头都已经差点把商都区警局搅得人仰马翻。
尼玛,两百多套行头,这是碰到大案要案了啊!
孙人杰脸皮子都在颤抖,似乎血压有些偏高,缓了几大口气,指着胡元甲,手指都在哆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