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股震慑四海的霸绝气势从鲸王的身周迸发而出。白凛登时身子一晃,险些栽倒。首当其中的熊灿虽屹立不动,但口鼻间却有血丝流出。
而两旁的一些修为差的将士,更是直接栽在了船板上,不省人事。其中有一部分更是直接显出了原身。
金时惜与护卫们距离较远,因此所受震慑较之前方将士已弱了许多。但饶是如此,包括乌千羽在内的一干尚未结丹的青年还是不禁有些精神恍然,心跳加速。
坐在椅上的金时惜倒是依旧神色淡然,只是忍不住轻声自语:“竟然不惜与两国同时开战,这水族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前方,东林国将士在短暂的骚动后已重整旗鼓,但每个人都知道,若双方动起手来,船队八成便会全军覆没。
人家站在那里没动,便两次搅乱了全队,实力差距如此悬殊,这仗还怎么打
熊灿虽说看似鲁莽,但怎么着也活了几十年。原本他以为,凭借他与白凛两人夺舍关的修为,就算敌不过这鲸王,也能抵挡片刻。哪知对方只是气势迸发,己方两人便已抵受不住,又何来相斗之力
“难不成他已然堪破了通玄关,跻身天变之境”熊灿不禁如此怀疑道。
认清了双方的差距后,这位东林国使臣便在瞬间做了决断:“鲸王既如此坚决,那本官也不敢阻拦。不知鲸王想邀如何搜查要登上船来,挨个船舱去搜吗”
鲸王摇摇头:“不必!本王自有精神秘法可用于搜查。你吩咐手下,叫他们放下戒备,勿生抵抗之心便可。”
“好!”熊灿点头答应,继而高喊,“东林所属!勿生抵抗之心,任由鲸王搜查!”
“是!”以熊罴族为主的东林将士齐声回应。
另一边,白凛正待与金时惜商议,转头却见对方朝自己挥了挥手,示意如此便可。
于是乎,船上的所有妖类均放下戒备,在船上或站或坐,等待着鲸王的搜查。
下一刻,鲸王的双眸骤然亮起。千余艘船上的每个将士,都觉得鲸王的这道目光落到了他们的身上,然后便是从头到脚,一寸寸地仔细探查过去……
过了许久,鲸王叹了口气,略显疲惫地闭起了双眼。将士们只觉身周陡然一轻,那被注视着的压抑感已荡然无存。
“东西的确不在你们这儿,得罪了。”鲸王失望地朝着熊灿拱了拱手,而后向下一坠,重新沉入了幽深的海水。紧跟着,千万水族向旁一转,从船队的后方绕过,继续向南方行去。上空的乌云也随之而动,绕开了船队所在之处,继续向南。
见天空重归晴朗,船上的将士无不暗自松了口气。熊灿则在此时高喊道:“诸位将士,归国后本官会将此事向陛下禀告,定要向水族讨个说法!凡是刚刚受伤的,稍后都可来找本官领十两赏银!”
“多谢大人!”各船的将士齐声应道。
熊灿颇为豪迈地向众人挥了挥手,但心中却不
禁苦笑连连:以那鲸王的实力,能否胜过凤皇还不敢说,但对上自家的陛下,却显然是稳胜一筹了。再加上鲸王方才代表水族表露的强硬态度,估计此番东林国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翊国这边,金时惜当真是险也从容,安也从容。见水族离开,他也未多说,只是挥挥手,示意护卫们各自归位。于是除了此时负责值守的护卫之外,其余的护卫便尽数回归岗位,迅速恢复到水族到来之前的状态。
眼见着已至傍晚,乌千羽便在舱门前架起铁锅,下方摆好炭盆。再将白日里打到的鱼虾清洗一番,抛入锅中来炖。海中的鱼虾本就含盐,也无需再放佐料。
没多久,鱼虾的香味便从铁锅中飘了出来。同船上的将士们相互间都已熟识,闻到香味便立刻围到了乌千羽身旁,毫不客气地开始瓜分锅中的美味。
好在乌千羽今日的收获颇丰,每个人都分了一些之后仍然剩余不少。于是乌千羽便取来自己的碗,将剩余的鱼虾倒入碗中,端回自己的住处。
然后他又出了门,将架锅之处收拾停当,再用水浇灭炭盆。这才推入屋,准备去吃他给自己留下的那份海鲜。
但他刚一进门,整个人便愣在了那里。因为在他眼前,一个女子正坐在他的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