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山林中,总是冷的更早一些,露珠挂在已经微微泛黄的树梢上,在晨光的映衬下晶莹剔透。
刚刚在空场边缘独自练完一套拳脚的单凉,正要挑个重量合适的石锁托举,却听远处巨大的寨门传来嘈杂的呼喝声。
他寻声望去,见几个白狼寨的汉子正七手八脚的抬着一名浑身血污的人跑过来,他们急匆匆的经过单凉身边,向山腰处薛老大的住处奔去,嘴里还一直不停咒骂着什么。
单凉心中微微一动,他已经看清楚,被众人抬着的人是王二狗,不知为何,此时身受重伤,也不知是死是活。
摇了摇头,单凉继续去举石锁,以他现在的身份,对于这种事情,他只能是个旁观者。
半响后,修炼完毕的他回到自己的木屋,往常的这个时候,白小虎会在屋里等着他,而桌上也一定摆满了各色美食。
但今天的房间内却空无一人,这让单凉颇有点意外,莫不是跟刚才看到的那件事有关
正想着,门忽然咣的一下被撞开,白小虎闯了进来,他从肩上放下一只数十斤重的羊腿,撂下一句:王二狗出事了,我去帮忙,就飞也似的离开,看都没看单凉一眼。
看着白小虎远去的身影,单凉沉默了片刻,便啃起了羊腿,啃了一半,不由得喃喃自语:“我前世,好像做过大夫。
夜幕降临,白小虎再一次带着两只松鸡来到了单凉的屋中,这一次倒是没有先前那么着急,只是眉目间隐隐透着焦虑。
“王二狗的伤怎么样了”单凉缓缓问道。
叹了口气,白小虎道:“人倒是救回来了,只是右腿断了。”
“他是怎么伤的跟黑风寨有关”单凉不急不忙的猜测着。
抬头看了单凉一眼,白小虎道:“小哥儿,你还真猜对了,就是黑风寨干的,昨夜二狗兄和另外几个兄弟去狩猎,不知怎么就落了单,被黑风寨的人偷袭,拼了命才跑回来。”
单凉低头思索了一阵,沉吟道:“这几日我的脑疾有了些好转,依稀记得原来学过些医术,需要的话,我可以去试试。”
白小虎的大眼睛突然亮了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算了吧,疗伤这事我也懂些,可惜不太会接骨,你能行
他想了下又补充道:“寨里正打算派人去离这最近的丰北城找个大夫回来,只是路太远,让别人去,怕再被偷袭,薛老大自己去又担心寨子的安全,大家正发愁呢。”
“既然如此,就更应该让我试试,反正也治不坏他。”单凉开始啃松鸡了。
很快,第一只松鸡只剩下了骨架子,单凉伸手去抓第二只,耳边传来白小虎的声音:“小哥儿,你等着,我去跟薛老大说。”
王二狗的家不算小,作为白狼寨中实力最强的几个汉子之一,他住的木屋有薛老大的一半大,即便如此,现在这里仍然显得有些拥挤。
包括郑大傻和白小虎在内的十几个人,正聚在王二狗的床前,看着浑身血污已经被清洗干净但仍疼的面部表情十分狰狞的王二狗发呆。
在他们身后,是余怒未消的薛老大,他迈着大步不停的在屋里转着圈,嘴里将黑风寨的八倍祖宗骂了个遍。
单凉默不作声的在给王二狗检查伤情,他轻轻搬起王二狗的右腿略微摇晃了几下,又用手在大腿处的筋肉间按压摸索。
阵阵剧痛传来,王二狗疼的满头大汗,却呲着牙不肯叫唤出声。
“骨头断了几根,需要接好。”过了片刻,单凉不疾不徐地吐出了几个字。
“废话,我当然知道骨头断了要接好,寨里会接骨的老张头去年死翘翘了,你会接不,接不好我拧下你的脑袋!”薛老大盛怒之下有点语无伦次。
没有去理会薛老大的叫骂,单凉瞅了一眼王二狗,淡淡的道:“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王二狗笑骂道:“奶奶的,老子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不知道啥叫疼,来吧!”
单凉微微一笑,忽然两膀用力,飞快的在王二狗的大腿上连拍数下,嘎巴嘎巴,骨头摩擦的声音清脆而有韵律。
啊!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将屋顶都震得微微颤动,听得边上的郑大傻和白小虎脸上阵阵抽搐。
紧接着,单凉拿起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