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想到了爹爹和娘亲长眠于此,我的心便有些许疼痛。
“好啦!”我指了指已尽数除去积雪的巨石,轻声道,“只是这块石头,真的很大,若是靠挖的话,只怕要挖上数日了!”
“让我来罢!”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清尹宿阳对我微微一笑,道,“你们三个往后站远一些,免得石块迸碎的时候伤着你们!”
点了点头,我、苌菁仙君和云螭一起往后退出数丈远,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云螭还扬手催动了一道屏障,挡在了我们三个面前。
只见清尹宿阳双手贴近了巨石,只见一团幽幽蓝紫色的灵气便汇于他双掌掌心之中,跟着他脚下一沉,运气一推,那原本坚固的巨大石块竟真的微微颤动了起来。
然,这巨石一动攀附着它的大大小小的石块便开始纷纷滑落,且迅速滚了下来,眼见着便要砸上正专心推着巨石的清尹宿阳身上了。
雪夜是最为光明的,故,我尖叫一声道:“宿阳小心!”
然,我这一声还未落地,只见他腰间剑鞘微震,突然倏的一声一柄带着幽幽紫色雷电之力的细长无柄的长剑便窜了出来,剑行轨迹犹如行云流水,似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飞舞着剑身,一下一下地击飞了清尹宿阳头顶上正在极速往下滚落的大小石块。
春寒料峭,桃花初开,一阵微风拂过,满天嫣红粉黛好不漂亮!
我一个人静静的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细细数落着这些洋楼,心思沉得似这四月的日头,不红不黄,不冷不热,不撩人又不浮躁。
街上行人寥寥,三不五的可以从他们眼中读出些许妄想,些许渴望,些许焦躁,男人总是大步流星,女人总是慢条斯理,于街角匆匆擦肩而过。
和煦的风一波接一波,夹杂着花瓣吹在脸上,像一只只细腻温柔又略带花香的手轻轻的拂过我的脸颊,轻一下重一下,频率混乱却叫人舒服。
一个人从我身边擦过,有意无意的与我身体触碰,轻巧又迅速,而我却没有理会,不,或许是我的身体有理会,感觉却不曾清醒,那梦,久久盘旋在脑中,像待在上海时的梅雨季节,粘腻不肯离去,又湿漉漉的让人无法释怀。
一点雨落在脸上,才发现小雨已经飘了很久,花瓣落入细雨中被溅起的香,清新无法被掩去,但是梦中的天晴空成里,湛蓝清亮,云白如雪。
那种刺目眩晕的恍惚,实在无法言表。
梦中的世界,是另一番景象,梦中的人,也是另一群男人女人,穿着古代的衣服,束着古代的头发,于我是那样的熟悉,于我却又完全不认识。
我记不得他们的长相。或许,如我在天津的街道游走的时候,他们也在某个地方,或行色匆匆,或缓步慢行。
不知从几何时,这个梦便缠上了我,幸福缠绵,又支离破碎,心口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总在担心着,若在某日不再醒来,是否会随梦中人离开。
路边的洋楼现在已经被保护起来了,想想文化大革命时被拆掉的它们的同伴的命运,不无感叹当下生活的美好,这么美的建筑,若不留着,甚是可惜,只不过,曾经的它们的主人已经迁出,现在的它们属于国家,因为它们是文化遗产,需要细心照料,才能在以后的风风雨雨中,继续保持着原貌,而不会随着岁月的轰轰逝去而黯然失色。
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琴声,沉静高雅,不焦不躁,清脆而不失沉稳,活泼而又失内敛,如高山流水婉转舒缓,真真实是美极。
或许是它让我推开了面前的门,穿过了两侧爬满爬山虎的围墙,来到院中。
院中间是一棵看上去有好几百年的老树,几人合抱也会粗上几分,高大茂密,树皮上的裂纹似是在告诉我,它经过了多少岁月的洗礼。
院中有大大小小的整理箱,看来又有人要搬出去了,这条街上便又会多出一座不大不小的遗产。
正要寻声而去,却被拉住了手臂---“公主,你让我好找!”一个可爱的姑娘出现在我的身后,头发利落的束成高高的马尾,脸上干净不带一丝俗气,若不是身着运动套装,便可称做天女下凡了,“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开了!”说罢,一张小嘴嘟成一个小“o”。
“嘘!”食指点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