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华忠等人的话,杨华林满面愧疚,重重叹了口气。
早晓得如今这样两面都不是人,当初真不该逞一时之欢跟钱氏走一起。
可惜,世上啥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杨华林转过身来,发现钱氏在坐在马车一角,手指塞在嘴巴里傻笑。
杨华林脸上浮起一抹厌烦,伸出手去,用了一把大力直接将钱氏给拽下了马车。
钱氏惊慌起来,嗷嗷的叫着,蹦着跳着,想要挣脱杨华林的桎梏。
男人真的发起狠来,这力气,钱氏还是拗不过的。
杨华林双手桎梏着钱氏往院子门口走,边扭头对这边的老杨家众人道:“老三,劳烦你自个把马车赶回后院去,我把这个疯婆娘先送回去,等会就过来!”
杨华忠点头:“二哥你去吧!”
众人目送杨华林跟拽死猪一样拽着钱氏出了院子,纷纷摇头叹息。
“何必呢这是给自己找罪受!”老杨头道。
杨华忠道:“许是上辈子二哥欠了她的吧,他们的事,咱都不说了,爹,灶房那边该放芝麻和白糖了不”
老杨头回过神来,点点头:“走,咱做芝麻糖去,孩子们都还等着呢!”
众人于是回了后院,在甜甜的,暖暖的,糖的香味中,再次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
还以为杨华林要过很久才能过来,没想到不一会儿他就过来了。
“怡和春的大夫咋说的”老杨头问。
杨华林道:“大夫说,福儿娘这是长时候不见天日,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想太多了,心智乱掉了。”
“这脑袋里面的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
“先开了几幅药,让回来先吃着。”
“走的时候,那大夫还叮嘱了,让不能再关押了,得让她在外面透透气,对她的病有助。”杨华林道。
老杨头沉默的听着,一众人也都沉默的听着。
灶房里,只剩下那芝麻跟麦芽糖纠缠在一起,因为人力的拔拉而发出不堪承受的声音。
半响后,老杨头出声了。
“那照你这样说,接下来打算咋整”老杨头问。
杨华林道:“我打算让她在屋里,和那院子里转悠转悠。”
“院子门锁着,她就出不来,也能透气,这样总比老是待在屋里好……”
“那你自个呢”老杨头打断了杨华林的话,问。
“谁来照看她快要过年了,每一房都有一摊子的事要忙,没空去送饭!”老杨头道。
杨华林皱了下眉:“我回来这一路想好了,实在不行,我再搬回去。”
“那个女人,终究是福儿的娘。”
“我从前做的不好,让兰丫头和柏小子没了娘。”
“现在,我不能再让福儿没有娘!”杨华林道。
边上的人,听到这话,都暗暗吸了口凉气,很是不能理解杨华林的心思。
钱氏到底哪里好都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来了,他还要去跟她过日子
灶门口这边,杨若晴也是有些搞不懂。
她忍不住把视线落到身旁的金氏的臂弯里。
那个叫做福儿的孩子,现在都快一岁了,早已断奶。
杨若兰是肯定不会照看他的,加之她自己没有生养过也不会照顾。
孙氏和鲍素云忙,刘氏是打死不可能给别人带孩子。
曹八妹自己带着绣绣,还得抽空在酒楼做点事,更不可能带。
于是,老杨头便找到了金氏,将福儿交给了金氏带。
如今,这快一岁的孩子,被金氏抱在腿上也坐在灶门口。
身上,脸上,脏兮兮的。
不过这眉眼,仔细的看,还真是跟二伯杨华林如出一辙。
杨若晴就想,二伯这么喜欢这个福儿,是不是因为福儿长得最像他
而且是三十多岁得的儿子,在这个时代,也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