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点点头,对杨永智道:“受的是皮外伤,伤口不是太深,已经止血用药了。”
“十天内,伤口不要沾惹生水,受伤的那条手臂不能搓洗,拎举物件。”
“多卧床休养,因她失了一些血,建议在此期间,多吃点猪肝来补血。”
大夫每说一句,杨永智就赶紧点头,一字一句全部牢记在心里。
“大夫,还有其他叮嘱吗”他又问。
大夫摇头,“差不多了,无大碍,过来结个账就可以把人带走了。”
“好好好,多少药钱啊”杨永智又问。
大夫道:“你就给八十文吧。”
“我来付。”杨永进道,下意识去掏自己的腰间,掏了个空。
猛地记起那钱袋子,先前就被那个光头男的掳掠去了。
杨永进一脸尴尬。
杨永智忙地道:“二哥,我带了钱。”
“二哥,我去结账,你先进去陪下金红吧。”
撂下这话,杨永智赶紧跟着那大夫去了大堂的另一边。
这边,杨永进推开了内堂的门。
内堂里,陈金红正侧身坐在床边,受伤的地方,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在她脚边的地上,掉落着几团被血染红的纱布。
杨永进进来的时候,她正要起身。
“三弟妹,你甭急着起身,多坐一下吧。”杨永进道。
听到杨永进的声音,陈金红筱地从床边站了起来。
“哎呀”
不知是起身太快了呢,还是咋滴,她突然又往身后的床上倒了下去。
杨永进三步并两来到了床边,一把扶住了陈金红。
“三弟妹,你还好吧你躺下来,我再去喊大夫过来给你瞧下。”
杨永进道,转身就要走,衣袖却被陈金红拉住。
“二哥,我没事儿,就是起得太急头有点晕,不用喊大夫。”
陈金红躺在那,虚弱的道。
杨永进的眉头皱了起来。
“都怪我,害你吃这个苦头。”他道。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兄长,没能保护好家里的女眷,实在是
“二哥,不关你的事儿,是金红自愿的。”
像是能看穿杨永进心里的内疚,陈金红露出了善解人意的浅笑。
“你是永智的二哥,就是我的二哥。”
“我打小就是家里的独女,无兄弟姐妹,又被我爹娘给宠坏了。
”
“若是从前,我哪里做的不好,给二哥二嫂你们添麻烦了,金红跟你们道歉”
“金红,你快莫要这样说,”杨永进道。
“你再这样说,我这个做兄长的,真的要无地自容了。”杨永进道。
陈金红抿嘴,笑了笑,还想要再说啥,杨永智进来了。
“金红,金红你咋样啊还好不”
杨永智奔到床边,伸手握住陈金红的手,一双目光,紧张的在陈金红身上打量着。
陈金红道:“一点皮外伤,没事的。”
“流了这么多血,咋会没事这两天我不去码头了,就待在家里照顾你。”杨永智道。
陈金红摇头:“我现在没那般娇气了,你该忙啥就忙啥去,这个家,还得靠你顶起来呢。”
杨永智道:“可是,我要是去了码头,那你在家不就要饿肚子吗你这手受了伤,不能乱动的。”
陈金红道:“没事儿啊,我白天就吃一顿,大不了去隔壁郝大娘那蹭一顿咯。”
杨永智道:“郝大娘人是不错,是大毛哥的姑姑,可人家郝大娘靠着卖茶度日,日子也紧巴啊。”
陈金红道:“那你夜里放工回来的时候,给郝大娘带两个包子馒头当作谢礼。”
杨永智道:“嗯,这样应该差不多”
“三弟,三弟妹,还是不要去劳烦别人了,少不得还得领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