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干笑了笑,“我也还好……”
“你娘能不瘦嘛,这一个多月来,你奶病了,都是你娘和你五婶再照看呢!”
一旁,杨华忠忍不住出声道。
提到这个,杨若晴想到了那封家书。
“爹,娘,我接到五叔的家书才赶紧快马加鞭回来。”
“快跟我说说,咋回事啊,我奶和大伯现在都什么情况”她问。
杨华忠叹了口气:“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仅是你奶,你大伯,你二伯他们也出了好多事,哎!”
孙氏道:“这样吧,我先去烧饭,晴儿你赶紧跟你婆婆她们回屋去歇息会,等会夜饭烧好了,我让你爹过来喊你们吃饭。”
“吃过了夜饭,咱再慢慢说这事儿,咋样”孙氏道。
听这话,杨若晴点了点头。
“好,那夜里就辛苦娘了。”她道。
孙氏笑了:“傻闺女,跟自个亲娘这咋还说这些傻话呢”
“好啦,我先去烧饭了!”
孙氏急匆匆回了隔壁院子。
这边,杨华忠帮着骆风棠和那日松他们去把马车卸下来。
杨若晴则招呼着拓跋娴和萧雅雪回了屋子歇息。
正月十七离开的,四月十号到家。
中间这离开的将近三个月里,家里的大院子,干净,雅致。
前院,后院,甭管是哪一间屋子,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桌上,窗口,擦拭得一尘不染。
杨若晴回到自己的小院里,窗明几净,床上的被子折叠整齐,松松软软。
拉开衣柜,里面的衣物也是散发出阳光的气味。
不用猜也晓得,肯定是娘,还有大妈王翠莲隔三差五的过来打理才能保存得这么好。
哎,有亲人的感觉,真心的好啊!
找了一套自己的衣裳,也给骆风棠准备了一套换洗的衣裳。
然后,来了浴房,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
夜里,大家伙儿都来了杨华忠这边吃饭。
所谓的大家伙儿,就是杨华忠一家,以及杨若晴这边。
老宅的人,还有隔壁的嘎婆他们,都没去请。
用杨华忠的话来说,大家伙儿赶路辛苦了,今夜就聚在一起,吃顿清静的饭。
饭后,拓跋娴他们都回去休息了,杨若晴和骆风棠留了下来,陪着杨华忠和孙氏聊天。
“娘,先前我去前院那杂屋,看到两口上了红漆的棺材。那是咋回事”杨若晴问。
孙氏道:“一口,是你奶的,还有一口,是你大伯的。”
“棺材是你爹和你五叔打制的,前几日请了油漆匠过来上漆。”妇人道。
杨若晴讶了下。
“我大伯……大家都晓得,早晚的事。”她蹙眉道,“我奶……她到底啥病啊我去京城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
孙氏看了眼杨华忠:“这事,还是让你爹说吧。”
杨若晴于是将问询的目光,投向一旁抽着闷烟的杨华忠的身上。
杨华忠叹了口气,道:“百日礼的时候,你姑无意中把你大伯生病的事儿给捅出来了。”
“你奶受不住这打击,一病不起。”
“这两个月来,病情时好时坏,你爷就让我和你五叔,也顺便给你奶准备了一副棺木备着。”他道。
“那我奶和大伯,现在又都是啥情况呢”杨若晴追问。
杨华忠道:“你大伯的病情,那肯定是比正月的时候差多了啊。”
“福伯他们看了,都说你大伯能熬到暑天头季稻收割,吃一碗新米饭就不错了。”
“至于你奶,我也说不准。”
“有时候一天都不吃半粒米,可有有时候又能吃两碗,还能自己下地走一圈……”
听完杨华忠的话,杨若晴若有所思。
大伯是肯定不行的,至于奶,估计就是人到上了年纪,又受了这样的打击。
身体状态出现了正常的浮动。
时好时坏,距离死亡,还早着呢。
“我给爷奶他们都带了京城的特产,明日我给他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