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房里黑漆漆的,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摆放着一方石质的水缸。
在屋子的东面墙上,一扇木门半开半掩。褚夜背着庒雨推门而入,发现里面是一间只余一张床的卧室。
木床紧靠着西墙,一张破旧的蚊帐覆盖在床上。床上还有破烂的被褥,被褥内的棉絮大多已经掏空,留有老鼠粪便的痕迹。
屋子里难掩一股腐朽的味道,在床的对面的东面墙上,靠着一张桌子。
漆红的书桌上此刻已经空无一物,想必桌子上和抽屉里的东西,大多已被其他的游客进来取走。
整个砖房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但褚夜不相信,那只附身张有福的厉鬼会做无用功。
他甚至怀疑,附身张有福的厉鬼就是这间卧室的原主人,。
打量了一眼四周,褚夜拿过张文文手里的电筒望向了床下。
老旧的木床下灰尘几乎有一指多厚,但褚夜明显发现,这灰尘一指多厚的地面,明显有几处擦痕。
褚夜加强了电筒的光亮,顺着擦痕抚摸床底的地板,那本就不平滑的水泥地面,凸起一角水泥制成的方砖。
褚夜连忙起开方砖,只见这一尺厚的方砖之下,竟然空荡荡的,别有洞天。
他打开手机启动闪光,将手机的摄像头对着地下的空间一顿猛拍。收回手机翻看拍摄出来的照片,发现这是一个建在床底下的密室。
这密室不过两米多高,有一架早已破败腐烂了的木梯。而密室之内淤积了一些污水,污水之上漂浮着一些瓶瓶罐罐。
那不大的密室约摸十几平米,却似乎分割开有三个房间。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褚夜直接开口。
他不等庒雨和张文文答应,便将庒雨放下,俯身钻进了床底。
密室的入口处只容一人进入,褚夜蜷缩着身子手拿着太刀直接从密室的入口处一跃落下。
哗啦一阵响动,跃入密室的他溅起一阵水花。他警惕的提着太刀,打着手电查探了一下处主房之外的另外两个房间。
另外两个房间摆设有两张木床,只是这两张木床已经彻底泡烂。
两间卧室里又分别摆放有马桶和干粮……可以预知的是,在若干年前,屋主一家人曾经在这密室中生活过不短的时间。
简单查看了两间卧室,褚夜来到主房靠墙的方桌面前。
这方桌是一张类似学生使用的课桌……桌子上放着煤油灯和一些还未腐坏掉的书籍。
从书籍上的内容可以知道,使用这张方桌的人是个大学生……打开方桌的抽屉,褚夜从抽屉中找到了一本日记。
潮湿的空气迫使抽屉里外的书籍绵软,日记薄上用钢笔书写的文字也大多形成墨韵,染做一团。
只余下几篇文字尚且能看。
“正月初x,凌晨五点,父母催我早起,帮我准备腊肉两条,要我去拜年……我在外读书多年,已忘记即将拜见的伯父家住何处……我这个伯父,其实我是极不待见的。因为他惯会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利,去……”
因为墨汁化开,导致可读的文字断断续续。
褚夜又翻开日记薄的后几页,这几页相较前面,保存的尚算完好。
“3月7日,新年的喜悦已经逐渐归于平淡。在此期间,我常帮家里的父母做活……其实我不怕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