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尔茹猛然惊醒,发现她躺在自家的卧室的床上,而不是在小汽车里。可是在她迷惘之时,出现在她面前的仍旧是胡岂可那张令她极度讨厌而又恐怖的脸。
不知为什么,现在她的记忆力突然强势起来,她想起了曾经在胡岂可那部汽车上,胡岂可对她所说过的那些话,那些话她都能记忆起来,包括每句话所使用过的标点符号;她想起了她对胡岂可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包括在她近于迷幻之际他对她追问让她回答的每一句话——现在想起来那为数不多的话是多么让她憎恶,让她可怕,让她大吃一惊而顿感无地自容——她清醒地感知到,她做了对不起自己宝贝女儿的一件令她痛心的事,她怎么会对胡岂可说出了那样违心的话语
她实实在在地感受到那其实是胡岂可这个心述不正的狗东西精心策划的一个圈套。
不幸的事实却是,她中了他的圈套!
中了胡岂可圈套的安尔茹懊恼万分,又一时不能对女儿说出实情,便有一股邪气在胸口淤结。想到既然那胡岂可对她设下圈套得逞,那一定会在而后以此要挟,或使出意想不到的手段让小菁女儿屈从,便整日心急火燎,终于在那日上讲台授课之时顽疾爆发。
一位心地善良的圣母,被一场阴谋将心灵摧毁,诱发了病根,使没能彻底治愈的毛病重染。
安尔茹老师如此复杂而又隐蔽的疾病,任何医院的医生都不可能迅速查清病源,查不到病源就无法对症下药,没有了医药的救治便会让疾患愈染愈烈。
而更要命的是,病人本身也说不明白她为何发病,或是得了哪种病。
胡岂可走了,安山岳走了,老师安尔茹在女儿小菁的怀里大哭了一阵后,又趋于昏迷。留给女儿为她痛哭,还有班长沙琳在陪着哭泣。
那天晚上,肖小寒乘坐的火车到达天都,他急急赶回天都大学。
在他的宿舍里,便听到了安尔茹老师在讲课时昏倒在讲台一事,便赶紧到了安老师的家,听保姆说,安老师让胡岂可用汽车送到医院了。同去者除了女儿尤小菁和沙琳,还有安山岳。
可是他们在哪个医院,保姆是不知道的。这样小寒就从离安老师家最近的医院寻找起来。
一家一家医院的寻找起,终于在市内最大那家医院查到了安老师住院的病房,进去后,发现安尔茹老师已经昏睡在床,尤小菁在一旁默默地流泪,沙琳一边流泪一边在劝着小菁。
一见肖小寒来了,沙琳擦干了眼泪,把他拉出病房之外的走廊过道,向他叙述了老师在讲课时突发病症的情况,以及入院诊治的经过。
“忧郁症”肖小寒感觉到这是西医诊断学的概念,看来安老师确是与此种病症有关。
小寒进到病房,悄悄地为安老师诊脉。传统诊断要经过望闻问切,这也是肖小寒所修炼的《圣极医经》上的基本诊断术之一。望就是对病人的容颜体表观察,闻就是依据患者所因疾病产生的特种气味对病理实行判断,问只能依据小菁和沙琳的叙述而定,最后就是切脉。
肖小寒所修炼的圣极医经是储存于他的玉瞳简中,以神识之力即可开启,又依据医经所描述,得知安老师此症是一种被定义为“神志混乱杂症”的症候,便对两个女孩说了。
小菁问道:
“小寒哥,那么说医院的诊断不对了吗”
肖小寒对她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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