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寒跟着黄皮子三人,穿过了小集镇,发现一路走来的行人越来越少,便故意放慢了脚步。
一直等到他们钻进了那片古森林,小寒才加快地跟踪上去。
他们走的是一条荒僻的小径,象似狩猎人经常走的路径,荆棘树棵阻挡,碰撞得行人嘁喳咔喳一路山响。
行人在这种路径上穿行,速度不会太快,尤其那黄皮子还拄着铁柺,肖小寒利用这种条件,便开始伪装。他收集了一些碎枝朽木,用藤条绑扎结实,背垮于肩头。
然后便大步的朝前走去。
不久,他们穿过了那片原始森林,来到了那座高山之下,便开始登山。
登山时,可能嫌黄皮子拄柺行走太慢,哈赤和彪哥便将他以肩膀架起,启动功法,快速地向山顶飞奔。
当他们站立在那座崖头的时候,在距离山崖十丈远的山腰处,肖小寒正在那里砍柴,山谷间不时响起咚当哗啦的响动。
三个人站在山崖之上,指手划脚,不知在说着什么。
突然听得黄皮子喊道:
“那里,有个孩子!”
三人一齐冲下看,小寒也仰起脸望着他们。
“那个孩子可疑!象是咸宁城里那……”
肖小寒听到的都是山谷传音,疑神疑鬼的黄皮子一定是在怀疑什么,但他的话被一阵山风的呼啸淹没了。
见彪哥和哈赤二位便从山上下来,向小寒这里奔跑。黄皮子的话已经引起了这二位的注意,但黄皮子也看不清这边的情况,只是猜测,因为他行走不便,只好在山崖上等待。
肖小寒从容镇静地在砍柴,他砍柴不用刀斧,因为他没有那东西。他使用的是手中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棒,在蜀山之时,他是炼过神棍之功的。
哈赤老兄和彪哥来到了砍柴的肖小寒跟前,四束凶残带着凛然杀气的目光从四块圆形的黑镜片中一齐射向了他。
他们望着小寒身穿的衣服,望着他手中的木棒,望着他背上的一捆烧柴,半天没有吱声。
小寒也在望向来者,见其中一位暴突眼,尖嘴猴腮,酒糟红的鹰勾鼻子,左额到嘴角还露出一道紫黑的刀疤,对小寒吼道:
“小崽子,回答哈赤大爷的话,你在跟踪我们吗”
小寒这才看清了那位凶残野蛮的哈赤的嘴脸,他听见问话,只是对着那哈赤一阵奇怪的嘻笑:
“嘻嘻,哈,哈哈,咿呀!”
“娘们的,碰上个哑巴!”哈赤兄对彪哥说了句,见彪哥可是摇了摇头。
“你,砍柴的干活”彪哥问道,“这半天了怎么只砍这么一点点”
“嘻嘻,哈,哈哈,咿呀!”肖小寒似乎只会说这千篇一律的话,他明白,只要那黄皮子不过来,这二位是无法辩认出他的身分的。
“娘们的,碰上个哑巴!走吧!”哈赤转过身,打算向回走。
那彪哥跟上一步,说道:
“且慢,”
“哦”哈赤不解地想说什么。
“他,不是哑巴。”彪哥说道,“这个孩子真可疑,他的柴不是砍的,是捡的。”
“那就再让他砍一下试试,如果砍不下来,就杀了他!”哈赤凶神恶煞地回答道。
两人又来到小寒跟前,听那彪哥以手指着他背上的柴捆问道:
“这些是怎么砍下来的”
小寒装作没有听懂,口中咿咿呀呀,脑袋瓜直摇。
彪哥无奈,便又重复了方才的问话,并以手势说明怎样砍的柴。
小寒尽量把目光射得直呆呆,过了半晌,突然将手中的那棵木棒一抡,对准了前方一棵大树上的一条同样碗口粗的枝桠打去,那棵树枝发出轻弱的一声响动,便齐刷刷断折下来。
哈赤又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他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