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娴有些恹恹的,“吴氏娘家,不过是个小官,沈家不让,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再说,现在吴氏的娘家人,不都在常州么,难道为了这个专门让她们进京倒也不是不行,可太慢了……”
“之前吴氏娘家确实只是小官,可之后就不一定了。”
见林思娴疑惑皱眉,坠儿也不卖关子。
她直接便道:“姑娘有所不知,那吴氏的嫡亲兄长,之前战场上救了薛将军,薛将军愿意提携,那吴氏兄长也有三分能耐,如今累了不少功劳,待得西南战事一定,皇上便要论功行赏。”
“有三殿下和杨将军、薛将军在,那吴氏兄长的官位定然不低,且又有三殿下和杨将军的看重,便是暂且官位不及沈家,沈家却也不敢怠慢他了。”
林思娴忍不住点头。
确实是如此。
坠儿又说,“接下来第三步,姑娘便可稍作进言,让皇后娘娘在吴氏兄长升官的谕令传下前,便先遣人去常州接吴氏兄长的家眷进京,以让那吴氏兄长,更感念三殿下的知遇之恩,。”
“如此,既能为皇后娘娘和三殿下分忧,等吴氏嫂子进京,又能为姑娘传递消息姑娘,岂不是美事。”
“这也太慢了。”林思娴觉得坠儿说的有道理,但是需要的时间太长了,“郑氏那老虔婆本就没病,过个三五日说不得就要去沈家善良婚期,等吴氏的嫂子进京,最少也要两月余,到时候说不定婚期全定好了,太慢了。”
“姑娘且放宽心,便是商量好了婚期了又如何。”坠儿一点不着急,耐心开导林思娴:“婚期定了,两家之间还要过六礼、准备婚事等等,中间怎么也要一年半载的时间,只要在这期间爆出了沈采苡不贞的消息,而这消息又是指名道姓、确确实实的,还怕这婚事破不了么。”
林思娴的眼睛,随着坠儿的诉说,越来越亮,待得坠儿说完,她忍不住连连点头。
坠儿说得对,就算是方承嘉结婚了,她也是可以弄死他妻子的,是她没想到这点。
她随手抓起妆匣中两支镶珠嵌宝的簪子,塞到了坠儿手中:“你办事尽心,这是赏你的,以后好好为姑娘我分忧,亏待不了你的。”
坠儿面上泛上喜色:“坠儿谢姑娘赏赐,定不负姑娘看重。”
林思娴不在意,她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你办事妥帖,这事情就交给,办得好,姑娘我还重重有赏。”
她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到底那男人是谁,然后让整个京城人都知道,沈采苡到底如何的不要脸。
到时候,看方承嘉还要不要那个贱人。
坠儿看出了她的心思,心中微哂:明明是林思娴勾结吴氏陷害了别人,现在她却以此为由来攻讦别人,可真是……
这沈姑娘,被林思娴盯上,真够倒霉的……
但,她也有不得已的地方,只能对不起这位沈姑娘了。
不过现在能退了婚,其实对这沈姑娘也是好事,总比将来丢了性命好。
不过一两日时间,京城里,渐渐有了风言风语,暂且,还没传到沈家和方承嘉耳中。
沈采苡还不知此事,她在等着与哥哥给她的人手见面,要吩咐他们做的事情,她也在心中列了清单。
中秋过后第三日,刘氏李氏一起带着家中方便出门的媳妇和未出嫁的姑娘,一起去了普安寺拜佛。
拜佛当要恭敬虔诚,沈采苡等人穿的便都比较素净,不过沈采苡气色极好,一看便是已经痊愈了。
这本就是刘氏的目的。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沈采苡便不会任由心底情绪坏事,她十分配合刘氏,让刘氏很满意。
等见过两波其他官家家眷之后,沈采苡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便娇声与朝刘氏请求:“祖母,孙女想去求几张平安祛病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