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已经急红了眼,他抽出双锏亲自上阵冲杀。一名王庭重骑从他身边掠过,钢刀向他的头颈部位直劈过来。秦琼用左手的锏将之一挡,封住对方兵刃来路。而后右手的重锏向这名重骑已暴露出来的后背拍去。
秦琼的那对重锏正是重甲的克星,重甲可以防御刀枪利器,却是卸不去这钝器的力道。那名被击中的重骑甲士顿觉一股力道袭来,五脏六腑如同移位一般,脑袋里面一阵眩晕,而后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显然他受到了很重的内伤。甲士身体在马鞍上晃了两晃差点栽下马来,但他毕竟是来自系统的王庭重骑,非常人所能比,最终还是稳在了马身之上,避免被千军万马踩成肉泥的下场。
秦琼疯狂的挥舞着双锏,又连续打伤数名从他身边掠过的重甲骑士,自己也受到多处刀伤,最深的创伤是大腿之上被划开的一道长半尺深达一寸的伤口。但毕竟他一个人难挽大势,根本阻挡不了本方兵士的溃败。
但是,这千骑铁甲穿过退入狭道的秦琼大军,并击溃两千布置在狭道末端正面的瓦岗军后,并未再行反复冲杀狭道中的瓦岗军。而是在那里排成阵型,静候不发。同一时刻,大批隋军步卒从汝水上游而来,将狭道的上端出口也封堵住。如此秦琼和其残军就被封堵在土岗和汝水之间,成了瓮中之鳖。
秦琼的几千残军以秦琼为中心聚集成一团,如同一条遇到危险而盘成一团的蛇。显然隋军是想生擒俘虏他们,否则现在都不用隋军发起攻击,仅凭那些长弓手的重箭和普通弓弩手的箭矢就能让秦琼的这几千残军变成刺猬。
秦琼手持双锏,立于马上,用绝望的眼神望向隋军这边。他看到一名隋将突然策马而出,来到两阵之间。秦琼是认识这人的,而且还是老相识。正是来护儿,秦琼曾经是他的麾下参将。
来护儿也认出了秦琼,笑呵呵的说道:“秦琼,多年未见了,你可还认得某家”
“原来是来将军,怎会不识。如今我们也是有缘,能在此有个了断。”秦琼冷声回应道。
两人沉默片刻后,来护儿突然说道:“秦琼,我不想讲什么大道理。只说一句,这以后的天下还得姓杨。降了吧。为了你自己,还有你身后的这些瓦岗兄弟,降了吧。”
他看着秦琼嘴唇微歙了两下,接着说道:“圣上已经颁布了大赦诏,想必你已知晓。我从洛阳出发之前,圣上特意派御使追上我交待尽量说服你归降,而不是斩杀你等。所以只要你现在归降,圣上肯定会完全赦免你,还会重新重用你。”
秦琼眯起布满红丝的双眼,将双锏并执于一手之中,策马也来到阵前说:“来兄可敢与我一战,若我败了,既归降于朝廷。”
来护儿低头略微思索一下,就抬起头说:“好,一言为定。”说罢就持枪策马上前。
两人不在多说,很快你来我往打成一团。类似这种武将单挑的事自南北朝后基本上就见不到了。双方兵士都聚精会神的紧张看着战局。
但来护儿却不知道,这秦琼如此要求还有个心机,那就是他此前派出迂回到汝水上游袭隋军后方的那支骑兵。如若他们能及时赶到战场,从后方杀隋军个措手不及,还能反败为胜。这倒不是秦琼有十分坚定的反隋立场,而是他觉得这一仗输得稀里糊涂,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