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心里明白了,这了老婆子的冤情不小呀,看来是在装疯,在试探我,这平白无故击打堂鼓来试探一个当官的耐心,这是要冒着一定风险的,如果遇上脾气大的,一定发火,轻者轰赶出去,重了定然是一顿好打。
张小龙买回来烧鹅递给疯婆子,疯婆子狼吞虎咽咬了几口,忽然丢在地上,说:“这烧鹅不是八里香的烧鹅,我不吃!”
满堂的衙役都怒了,就连看热闹的都说:“这张婆太不像话了。”
毛日天走下来,蹲在了张婆的面前,说:“大姐,你有什么冤屈只管和我说,我帮你,相信我!”说完,用真诚的眼神来看着张婆。
张婆“呸”的一口,吐在了毛日天的脸上,骂道:“狗官,你们都是官官相护,欺软怕硬,真正的冤情,你敢管么”
毛日天轻轻擦了自己脸上的唾沫,制止了奔过来要抓人的张小龙,问道:“你只管说,我答应你能管,我就能管!”
张婆一看毛日天一个劲儿问她的冤情,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跪倒在地,哭到:“大人,恕我刚才无理了,贫妇的冤情,在临海家喻户晓,没有人敢给贫妇做主,我是看见你在大街上张贴的告示,说天大的冤情也可以来找你,我这才来试一下,你要是因为我的无理发火,欺负贫苦人,我的冤情就算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说了。”
毛日天赶紧扶她起来,说:“大姐,你说吧,我这人嫉恶如仇,别说我现在是临海县令,就算我是一个草民,我也会帮你的!”
张婆哭到:“大人,你要是草民,我就不会连累你,因为你一个县令,就算是管,能不能管得了我都不知道。”
毛日天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能不能管!”
张婆说:“那好,我就说了!我家本事临海附近乡村小鹰岗的猎户,一家三口本来日子过得挺安康的,但是就在五年前的一天傍晚,村里大户黄万金闯进我们家,说我丈夫中午射鹿的时候,射死了他们家的家丁,从那天起,我们家的快乐日子就到头了!”
这时候人群一乱,刘七刀从外边风风火火跑回来,推搡开人群,冲进大堂,问道:“大人,我听说您把我的姑姑和姑父都抓来了,是真的么”
毛日天瞪眼看他,问道:“你没看见我在审案子么”
“是是是,对不起大人,不过我真的听说你把我姑姑抓来了”
毛日天说:“你知不知道你姑父的嫂子死的那件事儿”
刘七刀点头:“知道,他嫂子是病死的。”
毛日天说:“现在我给你个任务,去把当年给你姑父的嫂子验尸的仵作给我找来,张小龙跟你去,如果你当年没有和你的姑姑姑父同流合污,就不要放跑了那个仵作,要是仵作抓不回来,我马上就拿你是问!不要想跑呀。”回头对张小龙说,“如果刘七刀私自放走仵作,我就拿他试问,如果你放走了刘七刀,我就拿你是问。”
张小龙一脸为难的神情,毛日天问:“你是怕打不过他么,我把赵小虎也给你派去。”
刘七刀黑着脸,说:“大人,一切要讲证据!你这不会是官报私仇吧”
“卧了个槽,老子怎么办案用你教我么你不服可以去
钦差大人那里去告我,就说我冤枉你姑姑了,你敢不敢”
刘七刀脸色发青,吼了一声:“张小龙,赵小虎!”
“在!”
“跟我走,去抓李仵作,到时候自然会真相大白!白的黑不了!”
“黑的也白不了!”毛日天说,“我看你对工作挺负责的,就不追究你无理和无能了,反正我也呆不了几天。”
“谁无能了”刘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