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一拨前来抓中药的顾客,管小河坐在柜台后面的小凳子上稍事休息。无意间一抬头,他看到荆书兰和魏家千金相淡正欢。
魏河卒正在病中,魏家千金非常注意自己的穿着,尽可能穿得淡雅一些。按理说,魏家千金也是八零后的尾巴,思想要开放得多。但魏家千金在这方面表现得却很传统,管小河为此对她也高看一眼。
现如今的八零后、九零后、零零后……父母生病,该上医院上医院,该吃药吃药。至于他们的生活应该怎么过照样怎么过,穿红挂绿的,没那么多讲究。该跳舞跳舞,该唱歌唱歌,个人私生活方面比较放得开。
时代不同了,这本没什么对错之分,只要大家彼此感觉自然就好。
但是,管小河不一样,虽说他的年龄正处在九零后的尾巴尖上儿,差点儿就挎上零零后的边儿了。但在这方面,他却显得非常传统。
父母卧病在床,身为儿女应该心有所应才正常。
魏河卒如果不是运气好,恰好遇到管小河、荆守棘和封五板也在场,这才白白地拣回一条老命。
到目前为止,魏河卒始终也没有完全摆脱“心魔”的威胁,作为他的女儿,魏家千金一直坚持不懈地“缠”着管小河,管小河对此倒也不反感。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魏家千金始终不能释怀。
在管小河看来,这是魏家千金孝顺的一面。
其实,魏河卒第二阶段的治疗时机尚未到来,这得是那种相当高明的中医顶尖高手才可以领会一二的。
魏河卒本人虽说盛名在外,但就其实际中医医术水平而言,其实连封五板尚且不如。
所以,他对于管小河的做法所知也不是很深,魏家千金在医术的造诣肯定不及她父亲高明了,对管小河自然而然地就有了些误解。
管小河也懒得做过多的解释。
虽说在穿着方面已经很是注意了,魏家的财势在那儿摆着呢,魏家千金周身上下的衣着虽说表面看上去非常得素净,但材质在那儿放着呢。
明丽耀眼的首饰魏家千金感觉这种时刻也都应该收起来,毕竟老父亲身处病中,做儿女的怎忍心在这种时刻显得珠光宝气、明艳惊人呢!
即便如此,魏家千金佩戴首饰已成习惯,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好改了。只不过在色泽、款式、造型……诸方面特意选那些低调、素洁、简单……的穿戴在身上。
荆书兰则完全不同,因为家境所限,平时生活要节俭得多。
荆守棘多多少少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意思,一门心思全在精研医术上面,家中杂务全由荆书兰来打理。
这对父女生财乏术,
所以过起日子来就比较手紧。荆姑娘都这么大了,平时还很少买新衣服呢!首饰更是一件也没有。
在管小河看来,这二人坐在那里,一个低调奢华,另一个大方朴素;一个心机颇深,另一个直率机智;一个虚与委蛇,另一个快人快语……
这画面感也太强了!
魏河卒与荆守棘之间也有这样的反差,反正在管小河看来,大体如此。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呐。
管小河更愿意接受荆书兰的自然,不过,魏家千金在市井中人来说,已属不错的了。
下午五点多之后,店里基本上没什么生意了,管小河开始做着打烊的准备。
荆书兰跟魏家千金客气几句,开始帮着管小河整理药店,准备一会儿关门回家。
“魏家小姐怎么老待着不挪地方呢”荆书兰悄声问道。
“歧仁药店”的实际面积远比一般小药店要大得多,魏家千金可没有管小河那份惊人的听力。只要压低嗓音,她根本听不清楚那二位在另一边说些什么。
“关门之后,我得上赵律师家走一趟,帮她妹妹治病。魏小姐好象对赵律师很有好感,借送我之机,上人家那边认认门。”管小河悄声回应道。
“赵律师结婚了吗”荆书兰随口问道。
“不清楚!”
“那我一会儿直接回家”
“对呀,伯父还在家等你做饭呢!你想饿着荆老吗”管小河笑着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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