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后学晚辈,管小河不方便跟几位前辈们凑在一块儿观察那个小男孩,不过,观其形,闻其声,对那个小男孩儿的病情,管小河在心底已经琢磨出点儿眉目了。只是碍于三位前辈高手在前,他不便出声罢了。
“明明很简单的儿科小恙,怎么还如此兴师动众的会长的这位千金还真挺有意思的……”管小河心下暗忖道。
俗语说,从医者往往治不了自己家人的病症,尤其那些从事外科手术的大夫们,很少有人愿意出手为自己的亲人动手术。
现在看来,中医大夫亦是如此。
即便是中医高手,恐怕也不例外。
原因很简单。
事不关心,关心者则乱。
有时候,太上心了,反而容易错失最基本的判断。
不仅如此,管小河感觉刚才冒冒失失直接闯进房间的那个少妇也挺耐人寻味的,于是就多留意了她几眼。
那位少妇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浑身上下收拾得珠光宝气的,人长得倒是清清秀秀的,肤白如雪,白里透红,就营养状况而言,明显比同龄人要好得多得多。
可是,众人簇拥着的那个小男孩,就其营养状况而言,比起他的妈妈来,那可明显差了许多。虽说不至于面黄肌瘦的,可也不是寻常小宝宝那种白白胖胖的模样。
管小河就在那儿琢磨,这个小朋友要么是奶奶照顾不周,或者是姥姥做事不尽力,还有一种可能,他们不会把这个小朋友直接甩给保姆了吧!
省中医药学会会长询问了半天,判断外孙这是外感风寒,同时多少还有些病毒感染,于是就打算开张方子给自家女儿让她回家给孩子煎些汤药吃吃,同时再给小宝宝喂些治疗感冒的抗病毒性质的西药。
谷玉分在一旁冷眼旁观了一阵儿,感觉会长或许有些判断有误,不过,到底是人家的外孙,自己一个外人,实在不便说些什么。
会长也是一位很要脸面的人呐!
秘书长本打算给小宝宝号号脉,结果那个小男孩儿一见到这么多人围观自己,可能有些认生吧,心生畏惧的小男孩在那儿手舞足蹈的,弄得秘书长无法抓握小男孩的小胳膊,小宝宝的脉关本来就难以把握,他再那么一闹,秘书长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看到会长给儿子开中药,那位美貌少妇直接就拒绝了。
“爸,梅老已经给孩子开过方子了,吃了也有六七副药了,我看那方子里的主要成份跟您开得差不了多少,可是不管用呐!”
“你找过梅西海了”学会会长随口问道。
“是呀!前两天您不是忙着开会嘛!我就上‘六梅
医馆’找梅老给孩子看了看。时至今日,效果不明显不说,昨晚上还发烧了,您看这事弄得……烦死人了!”
“那上省中研那边给孩子输点液吧,先退烧吧。”学会会长掏出电话,准备为外孙联系一位熟悉的大夫。
“爸!孩子这么小,我可不想让他输液,影响将来的免疫力呢!您说呢!”那位美貌少妇再次提出异议。
“那咱们给宝宝推拿推拿吧。”学会会长倒是挺有耐心的,只要女儿提出异议,他倒是都能听得进去。
管小河在不远处一听这对父女的对话,感觉他们简直在胡闹。
看样子,会长对自己的女儿平时多少有些娇惯,一遇事,不愿意直接拂其意。久而久之,那位美貌少妇任性妄为的性格自然而然也就养成了。
会长的办公桌是那种十分宽大的大班台样式,父女俩取过几件衣物垫在办公桌台面上,会长开始为小男孩做推拿治疗。
不想小家伙表现得十分得抗拒,没推拿几下子,小男孩开始手舞足蹈地哭闹,会长又舍不得用强力制止他,一时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折腾半天也没做成推拿治疗。
那位美貌少妇一听小宝宝哭闹,又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她就有些急眼了。
“哭,哭!就知道哭!烦死人了……”那位美貌少妇只得抱起那个小男孩哄着他别再哭闹了,哄了半天,没什么效果,弄得这位美貌少妇还真是打不得、骂不得,更是亲不得。
一时间,场面就有些乱了。
谷玉分实在看不过眼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