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绝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十分的震惊,但还是有条不紊的安排暗卫先将刑天耀秘密送回岳凌风的宅院,子谦施展轻功跟在暗卫身边一直密切的着刑天耀的状况,皇甫柔与寒清绝在后面,各有所思。
回到宅院之后,子谦让暗卫将刑天耀直接搬进了皇甫柔所处的房间内,灵儿见着被抬进来的刑天耀也是十分的震惊,但是见到子谦安然无恙,赶忙激动的走到子谦的身旁,一把将他抱住,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子谦有些惊讶,但是心中还是想着赶忙去看看房间内的刑天耀,只能简单的拍了拍灵儿的背,然后从她的怀中挣脱出来,直接朝着刑天耀的方向而去,寒清绝闪身而入,看着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的刑天耀心中也是十分的担忧,他赶忙坐了下来,开始把脉。
子谦一跃上榻安静的坐在里面,皱着眉头看着刑天耀紧闭着双眼的模样,手心满是冷汗,他不安的将手心的汗水在身上蹭了蹭,抬起头想要寻找娘亲的身影,但是扫视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整个人有些低落。
灵儿看着寒清绝坐在那里,转身走了出去,但是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然后就焦急起来,抬脚就要朝着院外跑去,皇甫柔坐在房檐之上看着灵儿慌张的身影,轻声的叫住了她,灵儿顺着声音看去,见到的便是坐于圆月之下,面色平静的皇甫柔,只是看着她的眼神,灵儿总觉得好似十分的难过。
她走到房檐下刚好能看到皇甫柔的地方站在那里,有些犹豫的说道:“小姐,谷主正在给王爷把脉,谦儿也在那里,您要不要也进去瞧瞧。”
皇甫柔听着灵儿的话皱起眉头,却没有动身,此时她心中很乱,见到刑天耀为了保护谦儿的样子,她心中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同于之前对他的情意,也不同于亲耳听见他决定让唐语嫣活下来的绝情,更不同于再次见到他的那种不安。
这是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从前她只觉得,子谦只要跟在她的身边就好了,她能将他教的很好,也能倾尽全力去保护他,她将谦儿视为她生命的延续,比自己的生命更有意义的人,可是现在看来,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人。
眼见着刑天耀将谦儿抱在怀中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掌,她就已经意识到了刑天耀对待谦儿与自己并无差别,她似乎有一瞬间觉得,若是让刑天耀带着谦儿,或许会比她带着更好,谦儿或许更喜欢跟刑天耀在一起。
想着这些,她从房檐上一跃而下,轻轻的拍了拍灵儿的肩膀,其实从子谦失踪到现在这三四个时辰的时间,她从没有一刻埋怨过灵儿,她也希望,灵儿不要想太多,更不要将这一切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
她带着灵儿走了进去,瞧见的就是寒清绝在给刑天耀施针,她有些担忧的走上前,子谦一见到皇甫柔的身影赶忙起身朝着她扑过去,皇甫柔将子谦抱在怀中,看着寒清绝熟练的手法,再看着躺在床榻之上那满面病色的男子,心中也是有些难过。
寒清绝头上涌出了豆大的汗珠,见到皇甫柔的身影赶忙对她说道:“王爷受伤过重,此时又是多事之秋,只怕是瞒不住了,须得想些办法才是!”
皇甫柔看着寒清绝收了手,刑天耀身上的穴位已经遍布银针,灵儿十分懂事的给寒清绝擦了擦汗,然后退到了一旁站着,皇甫柔皱着眉头看着这里的一切,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若是以内力为他疗伤,不知是否有所助益。”
当时在遇见大师傅的时候,她在水中也受了伤,若不是大师傅及时的将他的内力传给自己,恐怕她也会遭受不少的苦楚,若是现在刑天耀十分的危险,自己给他一些内力倒也无妨,就当是酬谢他对子谦的救命之恩了。
寒清绝听着皇甫柔的话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开口说道:“不是不可,只是这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功才能为止,若是不精通疗伤的法门只怕助益不大。”
皇甫柔将子谦递给寒清绝,寒清绝将子谦抱在怀中,皇甫柔走到刑天耀的床边俯身看着他,对着寒清绝说道:“你且开方子,然后去煮便是,我留下来试试,或许可以。”
寒清绝赶忙让身边的暗卫将刑天耀扶起来盘坐在那里,皇甫柔朝着他们招了招手就看着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灵儿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之后也跟着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