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刑天耀此行去了哪里,只是京城的天就像是孩子的脸一样,阴晴不定,邢君烈坐在府中听着来人禀告最新的消息,面色十分的阴沉,他一把将手边的茶碗掀翻在地,看着跪在面前的男子呵斥道:“消息准确吗,那一队人马确实失踪了吗”
男子点了点头,“进京回信的人说,他们就驻扎在距离京城五十里外的山岗,可是等他再回去传信的时候,那山岗早已经被夷为平地,看不出有人存在过的迹象,他寻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在任何痕迹。”
邢君烈紧紧的攥着拳头,坐在那里心中盘算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千余人的军队就这么消息了,随行的将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到底要如何跟皇上解释。
他俯身看着身前的男子,气不打一处来,“出去,动用一切力量给我盯紧京城各大官员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禀告!”
还未等这男子出去,外面有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邢君烈定睛一看这人竟然是皇宫之内的公公,这公公见到邢君烈俯身行礼说道:“奴才见过二皇子,奉皇上口谕,请二皇子移步御书房问话。”
邢君烈背后的冷汗流了下来,他知道皇上对京城消息的掌控,但是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他赶忙对着公公笑着说道:“容本宫去换件衣裳,即刻就来。”说完之后朝着内室走去,这男子看到了邢君烈的眼神随着他走进了内室。
邢君烈边换着衣裳边对着男子吩咐道:“若是本宫天黑之前没有回府,去穆将军府找穆小姐。”
这男子点了点头,帮着邢君烈系好腰带之后看着他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这男子紧皱着眉头,感觉到今日的事情恐怕不好啊。
果然不出邢君烈所料,他走到御书房的那一刻,皇上看到他的脸就勃然大怒,对着他大声训斥道:“你前日来回禀说事情已经办好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说!”说完之后将手中的奏折直接丢在了他的脸上。
邢君烈赶忙跪了下来,口中重复着说道:“父皇息怒。”然后渐起地上的奏折,他仔细看着却发现这奏折好似如出一辙,上面的消息也都犹如商量好了一般,青州城周边数十个城池,上奏疏的官员都表示抱病在床,为了不耽搁国事希望皇上另择贤臣来处理要事。
而且竟然无一例外的都向皇上举荐了一些臣子,这些人皇上并未见过,有些甚至是名不见经传的乡野莽夫,在当地可能是小有名气便举荐给皇上,这岂不是太过随意,将国事当成儿戏了么!
邢君烈看着这些消息背上爬满了冷汗,皇上冷眼看着跪在那里的邢君烈叹着气说道:“本以为你是朕最出众的儿子,没想到做事竟然也有疏漏,现在他已经看穿了你的把戏,现在你要如何收场啊”
皇上心知肚明,刑天耀做这些事情并非为了逼迫邢君烈,而是对他示威,这些官员的调动都需要得到皇上的首肯,所以这些人若是都能联系到一块儿自然也都是皇上的“功劳”,这一点他想的没有错,这些人确实都是皇上安排的人,但是并非是皇上的亲信,他们有的人对于此次的事情也都被蒙在鼓里。
可刑天耀是什么人,他敏锐的嗅觉告诉他这里一定有知情的人,不然这些人不会如此同一阵线的与庞老爷有联系,这里一定有人在暗中撺掇着,替皇上说了一些话,才能达到这个效果,让刑天耀以为这里有问题,才能引得他过来仔细的盘查。
邢君烈跪在那里脸色苍白,看着这十数人虽然都称作身体抱恙,但是应该都已经遭遇不测,这人控制在谁的手里已经再明显不过,但是有一点他真的想不通,难道传回来的口信有假还是刑天耀真的如有神助这种死局他都能死里逃生。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邢君烈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心中自然也有些计较,自己的儿子到底年轻,与刑天耀驰骋沙场的将军相比自然要少了些手腕,但是刑天耀这一动作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从前自己无论怎么出招,他只能被动的接受,这次却主动回击了。
皇上脸色有些难看的对着邢君烈说道:“朕在问你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仔细说来!”
邢君烈跪在那里将奏折整理整齐,然后开口讲述将士回来禀告的情景,这里他倒真的是十分的坦诚没有办法隐瞒,但是如何布局,如何下手的他说的半真半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