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家里正围绕着浓重的哀伤,皇甫靖称病一直闭门不出,家里的大小适宜都交给二姨娘崔氏来打理,皇甫聪一改往日低迷的样子,整个人也显得开朗了起来,他开始带着皇甫慧在家中的院子里逛逛,也时常给他的父亲皇甫成送去一些吃食,更是一日早晚两次的去皇甫靖的房间探望,整个人与往日在不相同。
而此时的皇甫华,他蜷缩在房间的角落中,手中抱着的是母亲李氏的灵牌,脸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泪水,现在府中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明明他一个嫡系血脉如今却变得像是寄人篱下了一般,明明府中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可是现在那个皇甫聪事事占尽了风头,从前都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人,如果居然压了自己一头,他心中实在是气不过。
此时的皇甫弘处理好灵堂的大小事务,因为皇甫雅已经出嫁,按规矩来说不能入祖坟否则会对后人的运势有所冲撞,所以他特意在距离祖坟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块还不错的地方,一应的准备已经做全了,这才回到府中。
他径直来到了皇甫华的房间,看着紧闭的房门皱着眉头,在他的心中,自己的这个弟弟是被母亲给宠坏了,眼皮子浅不说,资质更是平庸之辈,若是想靠着他成什么事情,那可真是痴人说梦,这皇甫家现在的局势,跟从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府中的情况,皇甫弘相信不久之后,崔氏就会被抬为平妻,那皇甫弘和皇甫慧就一跃而成嫡系,他们的对手就更多了,皇甫慧虽然是个单纯善良的人,但是那皇甫聪可不是好像与的,再说还有一个皇甫枫在一旁虎视眈眈,现在他们兄弟二人若是还不能齐心协力,那这皇甫家的继承人可真是没有任何希望了。
皇甫弘调整好呼吸之后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没有人回应,他又敲了两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华弟,是我,你把门打开,我有事情要同你说。”
话音落下之后,房间内还是没有任何响动,皇甫弘心中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他蓄力直接朝着房门一脚踹了过去,里面的门栓应声而断,在这个乌烟瘴气的房间中,皇甫弘在角落中看着紧紧抱着李氏灵牌的皇甫华,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先是将皇甫华扶到床边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不接,喂到嘴边他也不喝。皇甫弘心一狠,直接将这杯水泼到了皇甫华的脸上,这下他才有了反应,皇甫华惊讶的起身看着自己面前的大哥,有些颤抖的开口询问:“大哥这是做什么!”
皇甫弘看着他好似活了过来一般,也不顾正在滴落的水珠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声音冰冷的问道:“华弟,看你的样子,你是想要被人踩在脚下,一辈子做一个任人欺凌的废物了,是吧。既然这样也好,反正你也是个胸无大志的废物,母亲的死,雅儿的死,这些仇恨你全都忘了,是吧”
皇甫华听着这些话,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坐在那里泣不成声,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上的人何时经历过这种坎坷,一时间他反应不过来,总觉得母亲和长姐好似还活着一般,可看着自己大哥这么言辞犀利的说这话,他也终于看清了,这确实是真实的,母亲和姐姐,真的是死了。
皇甫华呜呜的哭着,让皇甫弘厌烦不已,他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越来越像是父亲了,肩膀担不住事情不说,性子也是十分软糯的,从前那些霸道的模样,不过是仗着母亲的势力罢了。
“母亲和雅儿的离去,难道我不难过么,可是那又如何咱们兄弟还是要活下去的,你也看到了,这个家像是会吃人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让人夺去生命,你以为母亲和雅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皇甫华强忍住眼泪,有着抽噎的说道:“大哥,大哥的意思是,是被人陷害的”
“当然,母亲身子一直很好,雅儿年纪尚轻更不可能忽然生病危及生命,那寒大夫把脉之后已然是断定确实是下毒,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吗”
皇甫华重重的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大哥为什么不跟舅舅说呢,舅舅可是当朝大官,这事情不是更容易查明了吗如果舅舅不想趟这趟浑水,我们就去报官!”
皇甫弘震惊的看着自己弟弟,他从未觉得他竟然愚蠢至此,“华弟,你姓什么”
“大哥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