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皇甫柔便让清幽将书信交由刑天耀,再去红拂馆给青黛她们传个口信,便开始准备这几日要去春猎的事情。
皇甫柔来到了祖父皇甫靖的书房,“见过祖父。”
“柔儿来了,可曾用过早膳了吗”皇甫靖看着面前的这个孙女,出落的亭亭玉立,言语上也是恭敬有礼,简直是挑不出一点问题,可是自己的心里就是有些不安稳,总觉得她好像很危险,也只能用危险来形容。
皇甫柔看着自己祖父考究的模样,心中自然有数,“用过了,今日柔儿过来,是想跟祖父说一件事情。”
“嗯,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昨日去王府,王爷曾说最近皇上要举行春猎,王爷有意让我与他同行,不知祖父意下如何”
皇甫柔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在皇甫靖身上,他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错过,的确如自己担心的一般,自己的祖父很震惊。
“既是王爷邀请,那柔儿便去罢,想必王爷也会多加照拂,若是不去,更恐拂了王爷面子。”
皇甫柔听着这话,脸色带着温和的笑意,祖父这话说的很中庸。
“那柔儿便去京中的铺子看看,是否能够量制一身合身的马装,有备无患。”
皇甫靖满意的点了点头,“事不宜迟,柔儿快去吧。”
皇甫柔行了礼之后,便带着灵儿出府去了。
许管事看着皇甫柔离去的背影,不仅陷入了沉思。
“老许,有事直说。”
许管事看着皇甫靖面色冷峻,不知道自己这话到底应不应该现在说出来,确实有些犹豫,但是想着自己跟随皇甫靖多年,一直仗义执言,出发点更是为了他好,所以咬了咬牙。
“老爷,七小姐现在势头正盛,恐怕要将府里的公子们都比下去了,老爷现在若是仍然多加照拂,各位公子们的心里恐怕会不满。”
皇甫靖看着许管事,眼中寒光乍现,许管事不安的低下了头,皇甫靖才露出了笑容,起身拍了拍许管事的肩。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何时见我如此倚重一人。”
“不曾。”
“那你可知为何我会如此护着柔儿。”
“七小姐才思敏捷,才华横溢,对老爷有一些孝心。”
皇甫靖看着许管事,含着笑摇了摇头。
“从前些日子我便注意到柔儿的改变了,她聪之前的胆小怯懦变成了今日这般看似仗义执言,实则七窍玲珑之人,我才觉得我应多给她一些照拂,看她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可事实并未让我失望,柔儿的成长速度惊人啊,不仅在宫宴之上大放异彩,李氏的那些小手段也被她给搪塞了过去,不仅没有吃亏,还不至于太过出头,你说这证明了什么”
许管事心中有些疑惑,其实他也看得出来,七小姐变得聪明了,只是这种聪明并不似寻常女子一般的内宅聪慧。
“老爷是说,七小姐能力卓然,将公子们都比了下去,她可堪当大任”
许管事眼中闪烁着不信任的光芒,府中的事情从前都是老爷掌管,老夫人去世之后,老爷才退去幕后将这权利送到了夫人的手中。
皇甫靖摇了摇头,“难道我府中没有男儿了女子优柔寡断不可担当重任,我本想着若是实在控制不住她,便要剪去她的羽翼,可没想到,有人比我还心急。”
“何人”
皇甫靖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天空。
许管事心中大骇,天,天子。难道是皇上
“你可知为何皇上会举行此次的春猎”
“自古以来,春夏为万物生发之际,不宜杀生,冬季万物萧杀,但天气太冷,动物也很少活动,也不适合打猎。所以只有秋季。但咱们的圣上却突然要在这春季狩猎,你可知这其中的寓意”
皇甫靖这么一说,许管事心中自然有些眉目,刑天耀手握重兵,又有军功加身,早已经有功高震主之嫌,此次选妃他虽有自知之明,没有选择权力倾轧的关门贵女,但是皇上依旧不信任他。
“可是,以七小姐的聪慧,应该不至于惹祸上身。若是她全身而退,那我们再…。”
皇甫靖摇了摇头,“不必,无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