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柜里的老板娘,全身赤裸,脚腕还挂着个姓名牌,双目无神,表情呆滞,冲着我的方向问道:“小伙子,七十,玩么”
我浑身僵硬,仿佛一动就会被发现似的,老板娘双目浑浊,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我,但她确实是面朝着我,那话也显然是对我说的。
我不知道被她发现会是什么下场,也不知道怎么对付她,心里越发恐惧,只能鸵鸟似的将头埋下,好像我看不到她,她也就看不到我了,而这掩耳盗铃的行为让我犹如刚刚的李小曼一般,总觉得那模样瘆人的老板娘,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头顶,等等目光所不能触及的地方,越想越害怕,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却不敢乱动,生怕自己的动作被她发现。
度秒如年,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抬头,所幸的是身旁没有她的存在,可抬头一看,整个屋里都找不到她了。
灯还亮着,老板娘凭空消失。
掏出手机给李小曼打电话,不由想到老板娘刚刚说的话。
一次才七十,得多少次才能攒够一套房啊,不过这老板娘如此敬业,死了都不忘拉客,一套房恐怕真不是问题。
李小曼接电话,我问她,老板娘是否飘出去了,她说没有,我说怎么没有,前两具尸体在保安面前飘走,保安根本不记得,说不定老板娘也飘出去,你们都忘了。
李小曼反问:“那你还问我干啥“
嘿,真他妈傲娇呢!
除了飘走也有可能钻回冰柜,我向停尸房跑去,经过那两扇铁门却发现开了一条缝。
老板娘果真离开了。
电话还没挂,我让李小曼瞪大眼睛盯着,却听电话里传出学生的询问:“李姐,郑大师找的人会不会从后门走了灵车拉尸体从不走正门,太平间后面还有个门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就是干这行的,怎么连这个也忘了。
让李小曼老实呆着,我挂了电话就出了门,一瘸一拐向后门跑去,外面没有路灯,我下意识想找找老板娘,但是一眼望去也看不到有人,更别提飘着的尸体了。
没跑多远发现一颗掉没了叶子的大树下停着一辆车,车里还有位女司机,正透过车窗盯着我。
大晚上的本来就被老板娘吓着了,这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她,小心脏一抽,不过仔细一看并不是,大喜过望,我跑过去敲玻璃,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问道:“大姐,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不穿衣服的女人从这走过去或者。。。飘过去”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既没摇下车窗也没回答,估计是拿我当精神病了,毕竟一个正常男人,不会大半夜的寻找裸飘的女人。
事急从权,我的腿不方便,就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说道:“
我是警察,现在征用了你的车,往前开,帮我传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她双手把着方向盘,没有扭头,直勾勾盯着前方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我有些火了,就戳她胳膊,问她帮不帮忙倒是给句话呀。
她这才扭头,车里很黑,没开车内灯,也不知抹了多浓的粉底,却能看到那张脸白惨惨的,也不知抹了多浓的粉底,但轮廓还算精致,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长得不错,她慢吞吞说:“我在等人。”
我说,这里都被警察清场了你还等什么人呀,是不是在医院里值班的赶紧开车我带你看个牛逼的,你要等的人,我叫警察给你带过来。
她将信将疑的看我一眼,也没说在等谁,慢吞吞地着车,起步,挂着一档就往前爬,敢情她刚考到驾照
我说你开快点行不还没我走的快呢。
她说开快了不安全,容易出车祸。
我火了,我正着急呢,你跟我磨磨唧唧的:“出车祸老子陪你一起死,行不行!”
她说:“好,你坐稳。”
干脆利落的换挡,一脚油门下去,车头呼呼往前冲,我像让大石头打中一样被压到座位上,大喊着慢点慢点,她却不减速。
心惊胆战让她开到了太平间后门,两扇铁门关闭着,她停下车按响喇叭,门房老头出来将铁门打开,我探出头喊声大爷,大爷不理我。
只好爬到那女人身上,一只手按着她的大腿,将司机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