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小曼是为了让我辞职给她当保镖,但她的话也不无道理。
小琴已经能在夜里出门了,将来未必没有痊愈的机会,假若是十年二十年以后,她有能力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却没有能力给她一份好生活,到时候再生个孩子,孩子开家长会,我见了班主任,总不能说您家谁需要烧就来找我,包烧包脆!
见我有些意动,胖子也帮李小曼说话,这么下去真不是个事啊!
小琴白天必须留在家里,我不能离她太远,合计一番,我们决定做点客户主动上门的生意。
开一间中药铺子吧。
李小曼有个亲戚就是中医,颇有名望但年纪大了,基本不再出诊,若是好言相求,老中医愿意帮上一把,这摊子便能撑起来,我也可以顺便请教一番,方便学习皮相秘录。
当然,最主要的营生还是替人解决神神鬼鬼的事,胖子有些本事,而我若学成皮相秘录,飞黄腾达不敢说,给小琴一口饭吃还是没问题。
想法不错,做起来却颇费周折。
在李小曼的鼓动下,我和胖子立刻回火葬场辞职。
胖子刚说要走,厂长的脸便拉了下来,直说自己一个月给胖子那么多钱,没干几天就要撂挑子,这可有点不地道啊。
随后又向我开炮,他说现如今可没有子承父业这么一说,纯粹是看在王欣的面子上才让我接班,平日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都没说过啥,现如今却是火葬场生死存亡之际,我作为他亲自弄进来的嫡系,居然不肯与他风雨同舟,共渡难关,这样的男人简直太没担当了,他是不会放心我照顾小琴的。。。
厂长这人平时就挺能侃,我和胖子说了一句话,他片刻不停的唠叨了半个多小时,从火葬场过去的辉煌讲到被死了几个人后的窘状,眼见我俩还不悔改,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道:“小秋,这段时间出了不少事,上面查的比较紧,等过时间松一些,大把的肥差等着你呢,别看咱是火葬场,捞起油水可是。。。”
讲完过去和现在,这是要展望未来了,绝不能让他说下去,一会到了饭店肯定要跟我们喝上几杯,厂长一沾酒,死人都能说活!
我赶忙打断:“厂长,不是我俩忘恩负义,实在是有苦衷啊,还记得咱厂里丢女尸的事吧我和老刘跑到南方找尸体,那一次惹上事了,担心吓到你就没有说。。。。。。”
把能说的全部告诉厂长,总之就是一个意思,我和胖子现在很危险,必须要留在家里保护妻儿,而且这是出公差惹下的麻烦,没跟他要点补偿已经不错了。
听我说完,厂长还有点不信,嘀咕一句:“哪有这么夸张的事,糊弄老头呢吧”
胖子又急了,一股脑把老马,和
我运回来李小曼的事也讲了,他一张口我就知道要遭,若不其然,厂长更不让走了。
火葬场如此凶险,怎能放过我俩这上好的替死鬼。
厂长一拍桌子,板起脸公事公办了:“哎,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你要走我也不强留,但规矩不能坏,要辞职得提前三个月申请,你men把这个三个月给我干够了再走。”
三个月三个月以后小琴和李小曼都死一万回了。
我正要拒绝,厂长却说:“不过规矩也抵不过人情嘛!小琴那丫头叫我叔叔,我不能看着她出事,这样吧,往你家里拉一条电话线,你白天过来,晚上在家陪小琴,需要出车就打给刘先生,他留在厂里。”
刘胖子撇撇嘴:“不干,我一个人也害怕呢!”
厂长阴笑:“我当然为你考虑了,不是还有位小女警小秋家拉电话线,值班室给你加张床,叫那小女警下了班就来陪你,你出车的时候她看尸体,那些尸体也能保护她,想来砸场子也得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我这最不缺的就是死鬼,鬼多力量大!”
“不行!”我叫道。
胖子却喜上眉梢:“好嘞,就这么办!”
这个死胖子,为了和李小曼亲近简直丧心病狂了。
我正要骂他,厂长却说:“苦口婆心你不听,只能叫你老丈人发话了!”
我只有一个老丈人但王欣已经死了,而厂长却带上老花镜,掏出老人机捣鼓起来,还得意洋洋的白了我一眼,我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