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正事了,我赶忙坐直,竖起耳朵听,便听到他说:“小琴。。。小琴她,不能跟男人圆房,否则就会死。”
好像有道晴天霹雳,当场把我雷焦了,怪不得以小琴这么好的条件居然找不到男人。
条件再好的女人,也得是个女人啊。
应该是我又把失望露在了脸上,死老头急忙道:“你这孩子咋这么傻呢,不能破身而已,你们年轻人还玩不出点新花样么小琴是个老实丫头,让干啥就干啥。。。”
王欣爆喝一声:“二叔够了!”
换了哪个父亲,被人当面要求女儿和男人玩出点花样,都会怒不可遏,可王欣转眼又冷静下来,似乎有所希冀的对我说:“小秋你想清楚,不单单是那方面,她不与你圆房,也。。。也就没法给你家生孩子。”
一盆冷水浇灭我被死老头撺掇出的所有念想,爷爷就我一个孙子,指望我传宗接代,我是现代人但我不能用现代人的思想去要求老人,何况。。。何况我也有些受不了无后这件事。
门外传来小琴嘤嘤啜泣声,想必是听到我们的对话,自觉凄苦。
一直上蹿下跳,没个正经的死老头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岁,无精打采道:“你们聊吧,我去看看琴丫头。”
临出门,死老头瞪我一眼,那眼神中的恨意,似乎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我好像明白小琴嫁不出去的原因了,一来大部分人不愿意娶她,二来,有心思娶个漂亮老婆回家,再找个女人生孩子的男人,摊上王欣这对叔侄,恐怕也没这个胆子。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小琴嫁不出去的最大原因,是她无法踏出家门半步。
死老头离去,我和王欣都没有说话,既然我不肯牺牲自己,也没理由再求他帮忙,王欣用虎牙在身上戳了十三下,伤口处流出一丝漆黑粘稠的鲜血,趁这机会,加上我确实想帮他,就问他毛巾在哪里,王欣却下了床冷声道:“你坐吧,我自己能行。”
不容拒绝的口吻,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他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回来时已经不流血了,但身上还有十三个小伤口,他把虎牙递到我面前:“还给你。”随后又喊他二叔过来,便坐在床上问我,这几天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我说没有。
死老头过来,王欣问他,关于我姥爷面相的事,有没有什么可说的
死老头说没有,肯定是死鬼的面相,眼皮子都发青了,可言行举止和活人没啥区别。
王欣说,那就先确定他是人是鬼,是正儿八经的人,我所经历的诡异就与姥爷没有关系,如果是鬼,那就有的说了。
有件事我们三个隐隐想到一起,就是解决了姥爷的事,小周和装死尸的中年人也就
真相大白了。
我问王欣能不能再弄点狗屎,今晚说什么我也捏个狗子。
王欣却认为连面相都看不出来,狗子也没啥用了,他的本事戳不破姥爷的伪装,只能借助高科技手段。
我满脑子镭射光线暗物质之类的名词,问他:“什么手段”
王欣淡淡道:“带你姥爷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吧,b超x光什么的,都来一遍。”
我没想到王欣的高科技手段居然如此简单,但仔细想想还挺有道理,毕竟鬼的身体肯定和活人不一样。
王欣似乎不想让我久留,定了计策便说:“时候不早,你该回家了,等体检的结果出来再联系。”
显然因为女儿的事对我不满,我想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叹息一声,起身离去。
经过小琴的屋子仍听到他的啜泣声,我却不敢多看一眼,灰溜溜的跑了。
正事要紧,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思考用什么理由劝姥爷去体检,进门时,二姨正陪他吃晚饭,问我有没有吃饭,我说没胃口,不想吃。
二姨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灵机一动:“有点不舒服,过几天做个体检去。”
二姨说我太娇气了,谁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吃点药就行,做什么体检
我正不知道如何接话,姥爷把眼一瞪,说道:“什么叫娇气这叫防患于未然,跟你妈一样,癌症晚期才去医院检查,这就叫潇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