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斌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县的危房改造工作快接近尾声了。”
薛家良感觉他说话底气不太足,就问道:“有困难吗”
阚斌说:“呵呵,困难不小,主要是资金方面,这几天正在跟银行协调,估计很快就能解决。”
“缺口大吗”
阚斌说:“对于富裕县来说缺口不大,但对于我们贫困县来说,有个缺口就大。不过也懒我们自己,是我们太大意太相信别人了!”
“哦怎么讲”
面对市长的提问,阚斌措着辞说道:“之前有位企业家答应支持一部分自己,我们就相信了,就把他答应的这笔钱造进了预算中,哪知,该用钱了,他的那笔款项却迟迟不到位,有关人员去催了两次,连这个企业家的人毛都没见着,他手下的人说话就更没准了。凡事不过三,我一生气,就不让人去找他了,我们自己解决,就跟银行申请贷款。”
薛家良说:“银行放款正常是不对政府部门和学校的,你们想什么办法”
阚斌说:“什么办法也得想,天水绝不能拖了全市的后腿,尤其是不能给市长您抹黑。因为上次您视察后,全市的新闻媒体对着天水尊师重教就是一通宣传,所以这种情况我们就是头拱地也要在规定的日期内完成危房改造。”
“我记得你们县的危房改造任务不大呀比其它发达县市情况还好。”
阚斌说:“所以我说我们大意了,看来,这过日子永远都不要指望外援,必须自力更生。”
在头走的时候,薛家良将阚斌叫到一边,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位企业家是不是马天田”
阚斌不满地说道:“不是他能是谁给我们广大师生放了个响炮,我们也给他做足了宣传,结果最后谈到资金了,又往后躲了”
薛家良不解地说道:“当时他不是给你们开具支票了吗”
阚斌生气地说道:“您要是不提这事我的气还小点,一提支票的事我的肚子就快气炸了,他上次当着您的面和全体人员的面给我们开的那张支票是废票!”
“废票”薛家良更加不解。
阚斌说:“他在支票上扣的那个章,根本就不是法人章,是他平时写书法的一个闲章,我们的人拿着这张支票去支钱的时候,才知道被他耍弄了。”
薛家良一听,眼里立刻透出戾气。
旁边的藏信生气地说:“这是诈捐行为!”
薛家良想了想说:“没关系,这笔钱他肯定要出,这样,你们按我说的去做……”
薛家良如此这般这般跟阚斌咬了一会耳朵,阚斌的脸上这才转怒为喜……
薛家良一行到达最后一站——夹峪县,已经是下午下班的时间了。
山区这几个县薛家良春天的时候来过,大致情况了解一些。
虽然是沿途协调修路的事,但每到一处,薛家良必定也要了解防汛和学校消灭危房等一揽子的工作,等座谈结束后,夜幕已经降临了,夹峪的夜空,明朗、清澈,有点像平原地区中秋的夜。
用完晚餐,夹峪县的同志再三挽留,想让他们在这里住上一夜。
藏信也跟薛家良建议道:“市长,别看夹峪这里是晴天,说不定咱们下山的时候就是暴雨倾盆。”
薛家良知道山里的天气没准,他忍住疲惫,说:“这样,逐个给下边几个县打电话,如果没雨,我们连夜返回,如果有雨,我们暂且在这住一夜。”
很快,反馈回来的消息称,沿途各县均没有下雨。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