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看着他屁股底下坐着的硬板凳,龚法成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单位,也没这么长时间坐过硬板凳啊!
“爸,我们把沙发给您搬过来,这样您可以舒服一些,还可以靠沙发上休息一下。”
龚法成说:“不行,太碍事,我累了自然会去沙发上坐。”
白瑞德说:“龚叔叔,您不能这样,这样会熬坏身子的。再说茅苗爸晚上回来,你们还会待很晚,不行,我不能让一个躺下了,再让另一个躺下,您现在必须回宾馆休息一下,这里我和小肖在就够了,家良也回去休息。”
薛家良说:“我的任务是陪你,你走到哪儿我就陪到哪儿,你不去休息我也不去。”
这时,躺在床上的曾耕田开口了,尽管声音不高,但声音里还是有一种不容违抗的口气。
“法成和家良回宾馆,德子和小肖留下,晚上法成和小肖在,其余都回去,明天白天德子一个人来,你们都回去上班,明天晚上我的秘书就回来了,德子后天必须上班,愿意来陪床就晚上来。”
龚法成说:“别忘了,我可是有两天假。”
曾耕田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不能熬你,另外,省里的事也离不开你,你明天回去。”
龚法成说:“大夫说,明天刀口会很疼。”
这时,旁边的护士说话了:“不会很疼,病人身上有止疼装置。”
曾耕田说:“听到了吧老伙计,不会让我很疼的,这是医院,又不是渣滓洞。”
龚法成说:“好,听您的,家良,咱们走。”
薛家良陪他回到宾馆房间休息,他没敢吵他,看着他吃了点东西后倒在床上才出来。
他嘱咐冯春,让首长多睡会,没有特殊情况别叫醒他。
薛家良也回到房间,就给藏信发了一条信息,让他们晚上回来,明天一同下乡。
晚上,龚法成和冯春在外面简单吃了点,冯春陪龚法成来到医院。
龚法成说:“你回去吧,晚上睡觉不用等我。”
冯春小声说:“卜姨来电话,让我提醒您多喝水。”
龚法成站住,问道:“他就说这个了”
冯春小声嘟囔着说:“说别的也没用,您也不听呀——”
龚法成笑了,又问道:“你跟她汇报什么了”
冯春别着头,看着别处,说道:“什么……都没汇报。”
龚法成笑笑,说:“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吃完中午饭咱们就回去了。”
这一夜,龚法成仍然陪在曾耕田身边,茅玉成下了飞机后,直接来到病房,他见龚法成还陪在病房,就勒令他回去休息,让白瑞德一个人陪着。
龚法成说:“我陪着也管不了大用,一切有护士,就是跟他聊聊过去的事,能分散他的注意力,疼得好的。”
茅玉成坐了一会,被龚法成劝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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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一夜,曾耕田几乎没怎么合眼,他不时地暗暗咬着牙,龚法成知道他在忍,就说:“如果疼,就给点药”
白瑞德也鼓励爸爸用止痛药。
曾耕田摇摇头,说道:“今天晚上这点要是不能坚持,明天会更疼,把药用在更疼的时候吧。”
第二天,龚法成回宾馆洗漱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又来到医院,白兰和肖旭在病房里。
龚法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