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茅玉成挂了电话后,龚法成将电话还给白瑞德。
他看了看表,问侯明:“你们拆违进行得怎么样了”
侯明说:“市区内基本完成,下边县市进度不一。”
龚法成说:“最近省里准备对全省违法占用耕地的想象进行一次清理,青州这方面严重吗”
侯明叹了一口气说:“这是跟您说,能不严重吗,我们清理完市区,就要对周边这一块进行整顿、清理。”
龚法成点点头,说道:“平时监管很重要,一旦盖上房,治理难度就大了。”
龚法成和侯明从拆违料到招商引资,又聊到青州新城建设,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薛家良感觉白瑞德越来越不安,他不时地凑到手术室门前,隔着门缝往里看。
薛家良的任务就是陪着白瑞德,他也走到手术室门口,问道:“看见什么了”
白瑞德说:“什么都看不见。”
也许,就这样一分分地过去了,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了。
白瑞德走到龚法成身边,说道:“叔,两个半小时到了,怎么还没消息”
龚法成也急,平生他还没有在手术室外面等人的经历,这两个半小时,于他来说也是十分难熬的。
好在有侯明跟他聊天,从青州聊到全省,从全省聊到省外,甚至全国,这样,显得时间还不是太难熬。
他看了看表,说道:“别急,两个半小时大夫没出来一个,说明手术毕竟顺利,如果有突然情况,就会有人出来让你继续签字的,这么长时间没人出来让你签字,就说明没有问题。”
侯明也说:“是啊,这家医院在全国都是顶尖医院了,他们做这种手术,一天说不定要做多少例呢,放心吧,这个手术不是很复杂的手术。”
虽然大家不停地宽慰,但是白瑞德还是显出急躁,他坐立不安。
这时,他手里的电话响了,是茅苗,茅苗询问他手术做完了没有,白瑞德平静了一下心情说:“快了,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别给我打了,听到电话我就心惊肉跳。”
薛家良对他这话深信不疑,想当初公然临产,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白瑞德表现得何等睿智、果断,如今,事情摊在自己头上了,都会不知所措。
这时,肖旭拎着一兜雪糕和矿泉水上来了。
薛家良说:“你想让我们大家都拉稀呀”
肖旭说:“败败火。”
听到他说“败火”,白瑞德伸手掏出一根雪糕,扯下包装,就咬下一大口,立刻,他就捂着腮帮直跳脚。
薛家良将雪糕递给侯明和岳父,龚法成说:“我带着水,不吃那个。”
侯明看了看,接过来说:“我吃一根,好多年不吃这东西了。”
薛家良又看了看,里面还有六七根雪糕,他伏在肖旭耳边说:“去,把这些送给护士吧,不然就花了。”
肖旭想了想,他没送给护士,因为这里没有护士,他就拎着兜子下去了。
肖旭刚走,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几个人一看,立刻把手里的雪糕丢掉,围了过去。
龚法成没有立刻凑到跟前,而是冲着后面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夫走去。
“大夫您好,手术顺利吧”
这位五十多岁的大夫点
点头,说道:“你是曾耕田的家属”
大夫说:“基本顺利,膀胱有浸润,不是特别严重,考虑到病人的要求,给他保留下了膀胱。”
“其它地方呢”
“其它地方还好,没我想得严重。”
龚法成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您!”
这位大夫说:“他现在正处于麻药恢复期,多呼唤他。”
龚法成说道:“好的,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做化放疗”
“这个肯定是要做的,等他恢复后。”
“那个,用进icu观察吗”
大夫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