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正为这事发愁呢,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你如果今天不回,我下午就会去青州找你,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帮我拿拿主意。”
薛家良说:“你守着这么多的高参,还用我给你拿主意”
白瑞德摇摇头,说:“我高参的确不少,但他们都太高,都是出主意的人,不是帮我拿主意的人,你说,这几个人,我扭得过谁又惹得起谁”
薛家良笑了,他说得还真是实情:“那……让我猜猜,是不是有人干涉你的工作了”
白瑞德恳切地说:“没人干涉我的工作,我的工作他们都非常支持和配合,不会给我找麻烦,确切地说,是有人干涉我选择工作在何地,我是为这个烦。”
“哦,我懂了,是不是哪位老爷子想把你调走”薛家良终于说出这句话。
白瑞德喝了一口水,说道:“是啊,我正为这事犯愁呢。茅苗他爸,想解决我跟茅苗两地分居问题,就想把我跟茅苗调到一起,这样不但解决两地分居问题,对孩子将来上学也有利。”
“调到一起是她调这边来还是你调那边去”
“废话,当然是把我调到她那边去了!如果是她调这边来,我还用得着发愁吗”
薛家良一听是茅书记想让白瑞德调走,他就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过儿。
显然,茅玉成这是在安排后事,他很快也会被调走。
白瑞德见薛家良不说话,问道:“老薛,给个建议,我是走还是不走”
薛家良问道:“曾叔叔是什么意思”
白瑞德说:“不瞒你说,我还没敢跟老爷子说,怕他暴跳如雷,一蹦三尺高,吹胡子瞪眼睛,嫌别人干涉他家的事。”
薛家良乐了,这的确是曾耕田的做派,茅苗就曾经跟他说过,有一次孩子闹毛病,茅苗在娘家住了几天,曾耕田想孙子想得就不高兴了,因为他的亲家是省委书记,是他的顶头上司,尽管两家只有几步之遥,但他却很少登茅家的门去看孙子,最后还是茅玉成老两口帮小两口将孙子给他抱回来,他脸上才有了乐纹。
看来,英雄相忌,曾耕田也难免俗。
为此,白瑞德经常开导他,说:那是你的孙子,也是人家的孙子,别以为孩子姓曾你就硬气。据说,类似这样逗乐的笑话他们两家还有许多、许多。
想到这里,薛家良问白瑞德:“你老爹他同意你调走吗”
白瑞德说:“他肯定不会同意,你想,我调北京去了,肯定不会经常回来,他们见不到我没事,见不到孙子还不想疯了”
薛家良想了想,说:“我看未必。”
“未必”白瑞德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未必反对”
薛家良淡然一笑,说道:“他想孙子,是在可能的距离范围内,你们两家离这么近
,他看不到孙子会闹气,如果孙子离他远了,他就是想也不会闹气了,因为他不会轻易看到孙子。”
白瑞德觉得薛家良说得有道理,就认真地看着他。
薛家良又说:“还有,他平时犯脾气,怕茅书记干涉他家内政,这是英雄相忌、是他耍老小孩的脾气,是表面现象。真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你老爹可是别谁都明白,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