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小冯问道:“同志,知道薛家良薛市长住哪个房间吗”
院领导打量着小冯,说道:“你是谁,哪个单位的”
“我是他同事。”
“对不起,他现在不能探视。”
小冯一听,忙从兜里掏出证件,说道:“我是省委的,特地来探望他。”
一个人接过小冯的证件,看了看说:“薛市长在后面住院部12层的特需病房,他刚刚做完手术。”
“手术他伤得很重吗”
“不算重,两根肋骨骨折。”
小冯见龚法成等在前面,就不再问了,跑了过去。
他们从大厅穿过去,来到后面的住院部。上了12层的特需病房。
这里的楼道非常清洁干净,走廊里没有一个病患和家属,完全不像普通病房那样乱乱轰轰的。
他们来到护士站,龚法成不等小冯开口,就问道:“大夫你好,薛家良和公然住在哪个房间”
护士抬起头,一见龚法成的气度,就不敢怠慢,说道:“我带您去。”
他们跟在护士后面,拐过一个走廊,说道:“里面这两个房间。”
龚法成向这名护士点头致谢。
他推开了就近的一扇门,里面有两名护士正在专心守护着薛家良。
其中一名护士走过来小声问道:“您是来看薛市长的吗”
龚法成点点头。
“他刚做完手术,麻药还没完全过,您跟他尽可能地少量说话好吗”
龚法成点点头。
护士们出去了。
龚法成站在薛家良的床边,看着薛家良。就见他脖子和脸上,多是道道的伤痕,输液的手臂上,也是伤痕密布。
他轻轻揭开他盖着的被单,就见上身缠着绷带,带着夹板,肚皮上也是被什么东西划出的道道血印。
他轻轻地给他盖上,唯恐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看他一眼,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弄得像刚从渣滓洞出来的。”
正在合眼闭目的薛家良,听到这句话后,嘴角咧开了,他虚弱地说:“您老损不损呀,我都这样了还开我玩笑。”
龚法成冷笑了一下,说道:“就因为看到你装睡,我才这么说的。”
薛家良睁开了眼睛,说道:“装睡,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可惜被您看穿了。”
龚法成坐下,问道:“你为什么要自我保护”
薛家良轻轻叹口气,说道:“对不起,我差点把她弄丢了……”他说不下去了,把头歪到一边。
“哼!”龚法成讥讽道:“你认错倒是很积极主动,我跟你说,如果小然真要有三长两短,你脑袋就别指望着长在你身上了!”
龚法成说得很凶狠。
薛家良听他这么说,反而放下心了,他扭过头,看着他,说道:“如果我真的把她丢了,脑袋移位的事肯定不用您亲自动手,我早就自裁了。”
龚法成忍住笑,说道:“还想跟我使苦肉计,告诉你,不灵!你永远都不许把她给我弄丢。”
薛家良笑了,说道:“这话,我可不可以认为是您对我的嘱托是你对我亮的绿灯我是不是可以发动总攻了”
龚法成看着他,说道:“你有过冲锋吗”
薛家良摇
摇头。
“在美国也没冲锋”
“不敢,作为您的学生,我不能让您讨厌,也不能让小然讨厌,更不能让别人误会我。”
“就你有尊严”
薛家良没有回答,而是避开龚法成那犀利的目光,说道:“我不是为了尊严,这一点您该懂得,我是有其它顾虑的……”
龚法成站了起来,说道:“好像小然早就跟你讲清楚了,况且,人家茅岩也有女朋友了,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你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怎么就不为小然考虑我告诉你,我女儿可不会等你一辈子。”
薛家良说:“我不会让她等我一辈子,这不是中间她去美国一年,随后我又出去了耽搁了,本来我从机场把她接来,就是想让她看看我的新家,我准备正式向她求婚,谁知,我们还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