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耕田一听,眼珠子又瞪了起来,说道:“宾馆供应的怎么了我都没舍得喝给你拿回来了。”
龚法成说:“宾馆的纸包茶叶和咖啡都是成批购进来的,在仓库存上一两年都是有可能的,何况,您拿的这些,有可能在房间又放上半年了,很少有人会喝宾馆供应的茶和咖啡,服务员看到房间的咖啡不缺,也不会主动换掉的,除非您拿它当好东西。”
曾耕田不满地说道:“这么说我这马屁还拍到蹄子上了”
“哈哈。”龚法成开心地笑了。
曾耕田也笑了,他抓起咖啡就要扔,被龚法成拦下了,说道:“这个别扔,您可以给玉成书记送去。”
“你、你什么意思”
龚法成这才知道现在的曾耕田是异常敏感时期,连忙解释道:“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您那么紧张干吗我无非就是想让您去验证一下我说的对不对”
曾耕田一生气,把几小包咖啡就扔到了桌子的一边。
龚法成也是成心气他,站起来从桌子上将那几小包咖啡收起,统统扔到了垃圾桶。
曾耕田一见急了,说道:“你什么意思刚才还说别扔,现在又给我扔掉了什么意思”
龚法成说:“我怕您真的给玉成书记送去。”
“送去怎么了我拍你马屁不成,就不能拍拍他吗”说完,他白了龚法成一眼。
曾耕田的为人龚法成是了解的,他们有许多相似之处,之所以保持这么多年的友谊,完全是出于彼此欣赏,彼此认同对方的价值观。
龚法成说:“我之所以扔了,就是拍您真的去给他喝,就他们家那省吃俭用的传统,您送去了,保不准他真喝。”
“喝了又怎么了又不是毒药,谁像你那么臭讲究!你现在毛病越来越大。”他说着就弯腰去捡那几包咖啡。
龚法成说:“喝了当时肯定死不了人,如果真的放时间长了,咖啡里面生了虫,就会恶心死人。”
曾耕田一听,把刚捡到手的一包咖啡赌气扔回垃圾桶,说道:“我看你是成心恶心我来了!”
龚法成笑了,说:“我没那么恶毒,是小梅包了牛肉香菇馅的饺子,嫂子也在,打电话让我请您吃饺子。”
“干嘛请我吃饺子什么意思”
龚法成认真地说:“您今天问我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什么意思’,从没听您这么密集地跟问过我这句话,以前无论是特地请您还是您制造多次‘偶遇’,饺子您没少吃,也没听见您问我是‘什么意思’,怎么这次请您吃顿饺子就变成我们非得有点意思了”
曾耕田听龚法成这么一说,也感到自己神经过敏,他白了他一眼,说道:“不就是几顿破饺子吗还至于揭我短真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龚法成说:“我可是没有揭短的意思,您别冤枉我。”
“真的。”
“真的。”
曾耕田看着龚法成,想了想
说:“你敢不敢不听你媳妇的话”
龚法成说:“那要看是什么话在穿衣吃饭方面,我还是很听话的。”
“这次你就不听一回怎么样”
“您什么意思”
这次轮到龚法成问他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曾耕田来了兴致,他往前探着身子,说道:“咱俩出去单吃,不跟老娘们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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