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闷声闷气地说道:“我刚来,有什么嫌可避的。”
闫广说:“回避也好,毕竟你们之前认识,不管交情有多深。”
薛家良摔着桌上一个本子,说道:“就是交情再深,我这点原则性还是有的。”
闫广当然摸不着薛家良说这话到底是何意,就转移了话题,说道:“柳心怡这娘们还真够狠的,没想到她还真把张钊举报了。”
薛家良想了想问道:“小伍在吗”
闫广说:“他刚才跟我请假,说柳心怡的孩子有点感冒,他带孩子看病去了。”
薛家良又问道:“柳心怡举报张钊,小伍知情吗”
闫广说:“我没听他说起过,而且刚才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琢磨这事,也没发现小伍有什么反常举动和反常言行,看样子,不像知道。这样,等他来了,我探探他口风。”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下午四点半开个书记会,把张钊的情况跟大家通报一下。”
闫广说:“好的,我去安排。”
闫广出去后,薛家良看着电话机,他想给市委书记全兆打个电话。
张钊辞职后,市委书记全兆就副书记的人选问题曾经征求过他的意见,他没有急于请求组织派新的县委书记,一来,他也想暗中观察一下,他在心底,还总是对张钊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在想来,的确是幻想,另外,他也想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观察下班子成员内部有没有可以胜任副书记人选的。
遗憾的是,没想到张钊这么快就出事了,他那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也随之破灭。他感觉,现有的班子成员,有点死气沉沉,各怀心事不说,几次开会没人敢说真话,唯唯诺诺,发个言吞吞吐吐、瞻前顾后。
他清楚,这个风气是长期书记和县长不合造成的。中间派谁也不先表态,谁也不得罪,那些旗帜鲜明的人,以前可能会在会上直抒胸臆,亮明自己的观点,但薛家良是副市长兼博阳县委书记,这些人就不得不顾虑他这个身份,而且,邢伟岩也没有表现出和他对着干的苗头,所以说大家都是一团和气。
薛家良非常看好张钊,他知道,张钊肯定不是这样的性格,只是,这个混蛋,辜负了他。想到这里,他对张钊就恨,恨他不争气,更恨他不自重。
就在薛家良想给全书记打电话还没打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薛家良迟疑了一下,接通了。
“是薛家良吗我是全兆。”
薛家良没想到是全兆书记,就赶忙说道:“全书记,您好,我正要给您打电话。”
“是吗,怎么这么巧”
薛家良说:“是的,市纪委的人刚离开,我正要想给您打电话。”
“你是为张钊的事吗”
全书记主动问道。
薛家良老老实实地说道:“是的,我有点没想到。”
全书记:“你没想到很正常,因为你不了解情况,早有人举报他生活作风问
题和一些经济问题,但考虑到是匿名举报,好多问题无从查处,纪委只找过他的妻子,他妻子对他包养女人一事全盘否认,而且那时柳心怡被他藏得隐秘,本着保护干部的角度出发,后来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来,也是组织上的失误。”
薛家良静静地听着。
全书记又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就是,你要借助张钊这件事,全面整顿干部工作、生活作风,以此为戒,带好博阳这支队伍。另外,明天给你们派去一位副书记,是市委党校副校长李春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