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乃是金旋的长子,看到父亲受苦,自然是冲了上来,不仅如此,武陵旧部好几千人,也大多站了出来,这架势,好似就要营啸的模样了。
“父亲,父亲!”金咆哮,看他样子,仿佛是要把行刑的黑甲胖子给吃了一般。
拿着木板的黑甲士卒看着金的眼神,甚至不敢接着行刑了。
麻麻批,在这么多人把对方的主帅给打了,我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踏踏踏
听到外面的声响,曹纯马上就去将曹仁叫出来,不过片刻,一脸阴沉的曹仁就此出现了。
看到曹仁的身影,金连忙跑着过来,眼睛甚至有泪水溢出来了。
金直接跪在曹仁身前,说道:“将军,我父若是有何罪过,且让我代为受之,六十大板,以我父的身板,怕是要被活生生的打死了,将军!”?曹仁眼睛瞄了一眼金,眼神不为所动,他没有把眼神放在金身上,而是看向了金旋。
此刻的金旋,即使是隔着十几米昏黄篝火,曹仁也看到了金旋屁股背上已然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了。
“愣着干嘛,继续打!”
那黑甲胖子看了看武陵城旧部,再看了眼曹仁,用力的一咬牙,又开始打了起来。
啪啪啪
每一次击打,都翻出些肉糜出来,夹带着金旋的惨叫声,倒是让金手上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甚至陷进了肉中,流出了丝丝点点的血迹。
但父亲的安危十分重要,金即使已经是气到了快要发怒的边缘,依然跪在曹仁身前,甚至不断用力的在曹仁面前跪拜磕头着。
“将军,即使我父有错,也无需如此,我愿为我父加倍受之,将军!”
砰砰砰
不知是因为愤怒的原因,还是仇恨的原因,总之,金磕头的力度很大,就连曹仁,也感受到了地上的震动。
曹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真实的目的自然不是想要把金旋打残,打残了金旋,谁去诈降,所以打是要打,但不能真打出硬伤来了。
“也罢,看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就先打这么几下罢,那憨子,打了几下了”
黑甲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颤颤巍巍的说道:“将军,三十下了。”
“哼,就先让他喘口气罢了,另外三十下,就先放着。”
“诺!”那黑甲士卒如负重释的对着曹仁行了一礼。
而金也抬起头来,此刻,他的额头上满是土渍,在混黑的土渍之中,还有着一片接着一片的血迹。
“谢将军恩典!”金狠狠地再磕了一下头,语气倒是显得有些生硬,但这生硬的语气之下,有一双仇恨的眼睛。
此仇不报,何以面对金家先祖,何以对得起父亲的养育之恩
此一礼行罢,金连忙跑过去扶起金旋,可惜,此时的金旋早已经被打晕过去了,金眼中带泪,与几个校官小心翼翼的抬着金旋的躯体,将他抬到了金旋的营帐之中。
待人走之后,曹纯眼睛里面有些担忧。
“兄长,这金旋被兄长此番教训,这金旋父子与武陵旧部,得严加看管,不然,若是他降了刘备,与其里应外合,此事就危险了。”
曹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不需你管,你做好自己的事罢!”
“诺!”曹纯看了一眼金的背影,还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罢了,既然连我都能看出金眼中的仇恨,怕是兄长也早看出来了。
曹纯摇摇头,决定回营帐去歇息片刻了。
就在此时,营地四周,却是有鸣金示警之声。
刘备竟敢偷袭
须知,曹仁选这个营地,可是平原十里,你若是来偷袭,简直一眼就被看到了。
你刘备,莫不是偷袭成瘾了
“刘备夜袭,都给本将军起来迎敌!”
曹纯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马上到马厩那里把自己的马牵了出来。
而在营帐之外,曹军之所以在夜色之中依然能在极远的地方发现刘军,除了地势原因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刘备压根没有想过要偷袭。
踏踏踏
千乘兵马奔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