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晏清不想提和尚有精神病案底的事情,含糊地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按照自己的习惯,去揣测别人,就没意思了。求同存异尊重别人的选择。”
罗安安嘘了一声,“说白了,就是别管别人,做好自己呗。”
她表面用不以为然的态度,心中却很以为然——做好自己,不指导别人如何如何做,是极高的修养了。多数人都好为人师,甚至还是在偏听偏信的状态下好为人师。
邵晏清一记意味悠长的眼神瞟过来,没多做表示,只“嗯”了一声。
罗安安心头一跳,立刻启动和老油条打心理战的状态——邵晏清那一个眼神,绝对有话想说,欲言又止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罗安安掩饰自己正在思考的状态,把碎发别在耳后,很漫不经心地瞥向窗外。
扭转头的瞬间,咬紧后槽牙,幽幽想道:从内容讲,她赞同他的意思,他没必要阴阳怪气地瞅她,那就是态度问题了。
她现在是身居高位的城长,直接听命于区长邵天宗,算得上身居高位。手底下有一大堆追捧的人,听惯了彩虹屁,是不是逐渐变成了油滑的,唯我独尊的,容不得反驳的独裁女士
若是以前,她听邵晏清这位过来人指点人生经,会虚心接受。但现在,却想否认他。
不管他说的是否正确,她就想否认他,或者说,否认自己会出错这个事实。
这个状态很危险啊。
而之后邵晏清却不提,只嗯了一声,是为了给她留面子
罗安安发出“嘶嘶”的感慨,猛地扭头看向邵晏清。
“你是故意的”
邵晏清似无意的又瞥了她一眼,“想明白了”
罗安安安抱怨,“你有话为什么不直说,绕这么多弯子”
邵晏清目视前方,很理所当然的回答,“总得留给你思考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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