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的满身倦意,让徐若瑾醒来坐在床上时还有些头晕脑胀。
方妈妈早已经起身为小主子收整妥当,黄芪也已经将徐若瑾出行的物件备齐等候她醒来清点。
揉了揉眼睛,徐若瑾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可这却无法驱散她浑身的酸痛僵硬,心里只埋怨着,早知会这么累,昨晚就不该跟他说什么心中所想,他明明已经知道,却还拿这个方法来对付自己。
太讨厌了!
就没见过他这么……徐若瑾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羞涩,只能揉了揉身上的僵紧,起身更衣,准备跟随梁霄一同进宫去了。
收拾妥当,徐若瑾只等候梁霄归来。一早醒来就不见了他的人影,徐若瑾仔细算算,似乎自己从嫁给他至今,睁眼发现他在身边的日子都能数得过来,神出鬼没的。
若别人恐怕还不觉得如何,徐若瑾还是希望每日醒来都能有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
只是这话,她从未说过而已。
没过多大一会儿,梁霄便从外进来,一身整装早已穿戴完毕,黑色盘鹰的锦衣外,是一件宽大的黑色狐裘,发髻高高竖起,用一条银色的丝带捆绑,让他那两道剑眉的硬朗面庞,显得更加冷峻慑人,英武霸气。
“奴才给郡主请安了。”顺哥儿从梁霄的身后侧迈了半步,为徐若瑾请了安之后,他才笑着走上前。
徐若瑾微微吃惊,“把你给找回来了”她本还惦记着梁霄会怎么安排府里的看守,但顺哥儿如若回来,他可以省了很多心思。
梁霄微微点头,“他在府中,不会有事。”
“这倒是个好法子,可是把春草自己丢在灵阁,你可放得下心”徐若瑾这是故意的调侃,春草如今乃是灵阁的大掌柜,从灵阁开张到现在,徐若瑾除了去过几次,定过灵阁的买卖方法之外,其余的事情都由春草全权负责。
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谁那里能蹭得到实惠,着实看得清楚,瑜郡主虽是灵阁的主子,可她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从下人的手中得点儿实惠,那岂不是比找瑜郡主更加方便
所以商户们针对春草的攻势则开始猛烈进行,可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才发现,这位瑜郡主身边的得利助手可不是他们小恩小惠就能得逞的。
哪怕是连宅院地契送了眼前,春草都雷打不动的摔回去。
自成亲之后,春草的性情也变化很大,之前不喜言辞,凡事皆退让包容,可自从成亲之后来到京都接管了灵阁,雷厉风行、软硬不吃,冷脸子撩起来,能让顺哥儿都当即服服帖帖,也着实是京都百姓口中的谈资人物。
商户们发现,所有的手段在春草的身上都行不通的时候,自当有一群犯贱的爱慕者,时常去撩春草几句。
顺哥儿在灵阁的时候,这群人自当是不敢的。
但顺哥儿若离开了灵阁,这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听着徐若瑾的逗弄,顺哥儿笑着挠挠头,“有什么可担心的奴才媳妇儿您还不知道,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嘿,奴才都搞不定她,其他人有什么心思都白扯!”
“还算你有点儿良心,没那么笨。”
徐若瑾虽然与春草时常见不到面儿,可主仆情分却越来越深,她是容不得半点儿春草受委屈的,即便对方是顺哥儿,她也会全力护着春草。
好在顺哥儿不是个小心眼儿的,这一点徐若瑾还是很满意的。
“都收拾妥当了么”梁霄走到徐若瑾的身边,为她拽了拽领口松懈的衣襟,以免天寒冷风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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