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大夫大晚上的被徐若瑾从被窝里敲起来,自当是一脸的不高兴。
只是不高兴也没办法,谁让这也是自己的徒弟
特别是看到沐阮也急匆匆的跟着一同赶过来,更是一脸祈求的挤眉弄眼。
显然是这小子有什么状况……
洪老大夫冷瞪了沐阮一眼,便看着徐若瑾,“明日宫中便有人到梁家传旨,梁四奶奶这大晚上的跑到老夫这里来,这……这到底是有多急的事情啊!”
“自当是有事情求师父了!”徐若瑾一脸的笑眯眯,“师父关心徒弟,徒弟心里是知道的,如今又没有外人在,师父何必还用那等称呼这可是伤了徒弟的心的!”
洪老大夫困倦的眼神听的一瞪,沐阮在徐若瑾的身后拱着双手连连点头,暗自的使着眼色。
洪老大夫只能点了点头,“叫一声师父,惦记一下也是应该的。”
“师父……”徐若瑾立即顺杆就爬,“徒弟这么晚来,定是有事情要求您的。”
“唉,老夫老了,无能为力……”
“这件事您绝对帮得上忙!”徐若瑾不等洪老大夫把拒绝的话说完,便一口咬定。
“老夫的本事自己知道,也不过就是懂几手医术,可沐阮如今不是在你身边帮着忙吗又何必还要老夫出手。”
洪老大夫倒不是故意要推,而是从徐若瑾进门,那一副眼神贼亮亮的模样,让他心里虚的慌。
“小师哥的确帮了我很多忙,可这一次必须得您老人家亲自出面了。”
徐若瑾也不等洪老大夫答应还是不答应,立即把事情说了,“……我婆婆现在的状况根本不会出面接旨,可她若不露面,这岂不是藐视皇上被随意的拿捏个罪名是很轻而易举的事。”
“我打算明日清早冲进去劝一劝,若是劝不出来,就只能劳烦师父您出面,就说母亲昏迷不醒,实在无法出面接旨,”
徐若瑾看到洪老大夫瞪圆的眼,拱着小手求着道:“您好歹是医正大人的师父,您说出来的话也有权威性啊,换成小师哥,宫中的人也不会拿他当回事,师父,徒弟也是无能为力了,若是您这一次不出面,恐怕徒弟就要遭殃了!”
“可你让老夫出面去扯谎,这这……这老夫一辈子的清名何在啊!”洪老大夫欲哭无泪,他一辈子从无半句谎言蒙骗他人,如今怎么遇上了徐若瑾之后,总要做出点儿出格的事呢!
“可您这一句谎话,救的可是徒弟的命啊!”
徐若瑾软硬兼施,“难不成您让小师哥去关心徒弟,是假的”
洪老大夫立即转眼看向了沐阮,沐阮仍旧那一副祈求的模样,半个字不说。
“师父,您就给句痛快话,这个忙您到底帮不帮!”
徐若瑾准备赖定了,“您若是不帮,我也不回了,明日宫中来人,就直接来这里找我好了,我正好告诉众人,我徐若瑾是您的洪老先生的关门女弟子,孝敬师父应当应分,往后灵阁的酒也不酿了,就在此地孝敬师父了!”
“你,你你这是想逼死老夫啊!”
洪老大夫的胡子被气的接连三翘,“成何体统!你,你这成何体统!”
“我这不也是没了法子”徐若瑾苦着小脸摊手,“但凡是有额外的法子,我也不会来逼着师父您破了一辈子从无诳言的戒,正是因为您这辈子清名传世,所以徒弟才来求您出面说话,宫中的人也会相信,换成是我,说出天花来,人家也不信啊!”
“家中的事就是一层纸,若是真起了疑心,层层查下来,定是要查出您那位小徒孙的事情,您总不能看着刚刚收的小徒孙也卷入这种龌龊的腌臜事情中吧”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