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无论如何都不信,梁七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这时,徐若瑾脑中突然闪过梁鸿说的话——“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徐若瑾突然想到什么,倒吸一口凉气,惊愕地喃喃了一句:“这个笨蛋!”
梁七一脸迷茫,显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沉默良久,徐若瑾反过来问了梁七一句:
“二爷是不是被相府的人打了”
梁七一怔,“郡主您是如何……”
“行了。”徐若瑾很是无语,头痛地扶额,“这算什么法子!真是闻所未闻,苦思冥想的法子居然是碰瓷。”徐若瑾无奈又想笑。
但她还不忘再三确认梁鸿的情况,“他到底伤势如何你们从小习武的人,就算是挨揍也知道如何护着自己如何不受伤吧”
梁七突然被问,还呆了一下,愣愣地点头。
“那就好。”徐若瑾松了口气,“真是难为他了,不会装病的人也只能用这一招才能名正言顺地卧床不起。”
徐若瑾心情颇有些复杂,想着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梁鸿伤得如何。
梁鸿这么闹一场,右相府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了,但花氏也不知会吓成什么样。
“事情已经出了,我也得帮帮二爷,不然他这伤就白受了。”徐若瑾吩咐道:“把二爷受伤的消息传出去,添点油加点醋也没关系,总之越快越好。”
“是。”梁七领命。
外面还有些百姓不知道被打的是梁家二爷,徐若瑾的命令等于是添了一把火,事情也会越闹越大,消息也会越传越邪乎。徐若瑾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果然如徐若瑾所料,才过去几个时辰,传言已经变成梁家上上下下,从老到小,一个都没放过,被右相父子欺负地不成样子。
老百姓们绘声绘色,仿佛平日就躲在这些当事人的床下,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儿。
“你们听说了吗白日挨揍的不是普通人,是梁家的二爷!”
“哎哟!我可听说二爷伤的不轻,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要在床上瘫三个月呢!”
“还不知日后能不能走路呢!太惨了太惨了!”
……
一片惋惜声。
“你们说说梁家这是倒了多大霉怎么就被万恶的右相给盯上了呢”
“还有右相的儿子!他们父子俩合起伙来,整的梁家老老少少是不成人形啊!”
“啧啧啧,右相父子也太嚣张了。当街打人,欺凌弱小,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连老百姓他们都能随意打死,他们怕什么”
“真是可恨!”
“相府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听说相府被砸了。”
“砸的好!”
……
有些义愤填膺的百姓,甚至偷偷去相府扔烂菜和臭鸡蛋。
消息很快就被禀报到右相夫人那。
“夫人,外面百姓闹得凶,要不要派人打他们一顿”婆子急急问道。
右相夫人也是急得团团转,一听立刻板起脸来,“你疯了老爷是怎么说的你忘了这种时候还嫌闹得不够大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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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忙告饶,“夫人息怒,老奴不是故意的。”
“给点银子把他们打发了就是,别再来烦老爷。”右相夫人无奈道。
“是。”婆子得令退下。
右相夫人口中念念有词,“这可怎么办……事情越闹越大,子华不在,老爷又病倒了,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边念叨边去给菩萨上香,“菩萨保佑,不要再出岔子了,老爷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了……”
相府的下人都忙着修葺被砸的地方,气氛压抑。
右相夫人把所有下人都召集起来,“外面无论有什么消息,都不准告诉老爷,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