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
因为右相就差点着徐若瑾的名字说她通敌叛国。
夜微言的脸色早已黑得不能再黑,一股山雨欲来之势,御书房内的气氛也变得无比压抑。
严弘文更是怒不可遏,死死地盯着右相,仿佛要把他钉死在御书房。
“皇上面前,还请右相大人谨言慎行,莫要信口开河,胡乱栽赃,瑜郡主只是一介女流,何况她性格自由洒脱,绝不是那等阴险之人!”严弘文怒斥,右相则是浑然不觉,连看都不看严弘文。
眼看严弘文和右相又要吵起来,夜微言不耐地出声打断,“都少说两句!”
严弘文只好暂且压下怒气,袖子愤愤地一甩,不再看右相。
右相则是鼻孔出气,下巴微抬,一副正义无畏的模样。
夜微言很是烦躁,根本懒得管右相和严弘文。
方才右相所言的确说到了夜微言的心里,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会儿时间。
夜微言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暴躁的心情安稳些许,只是眼神仍是没什么温度。
“徐若瑾和虞尚云的事,朕自会查个清楚,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夜微言一句话,算是断了右相还要添油加醋的心。
本来有了夜微言的话,严弘文应该松一口气才对。但这时的严弘文却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谁知道夜微言打算用什么法子招呼郡主府严弘文越是想越是觉得徐若瑾要有麻烦。
严弘文琢磨着还是要尽快给徐若瑾提个醒才行。
“朕今日叫你们来是为了别的事。”夜微言吐出一口浊气,接着看向严弘文,“朝堂上户部的事朕没有多问,你现在说吧。”
“是,微臣遵旨。”严弘文应下,神情也略有些复杂道:“启禀皇上,国库空虚之事较前段时间已有一定程度好转,但仍是面临银两不足的窘境。”
严弘文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国库空虚从来都不是小事,也不是严弘文能隐瞒得了的。
夜微言听后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越发凝重。
严弘文接着道:“本来各地税收到账便能解燃眉之急。但……”
见严弘文似有难言之隐,夜微言追问,“但是什么”
“但是有几地的税收银子迟迟没有到账,微臣也催促过不止一次,但收效甚微。”严弘文实话实说,据实以报,“更有甚者,银子与账目对不起来。”
严弘文一顿,再度拱手,“请皇上下旨明察!唯有如此才能尽快将国库充盈。”
他说到最后脸色也有些紧绷,因为他已经预料到夜微言会有何种反应。
果然不出严弘文所料,夜微言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好大的胆子!”
右相眼珠微转,不知在想什么。
严弘文猜到右相一定会开口,但他没有想到右相会说什么。
正寻思的工夫,右相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启禀皇上,老臣认为国库空虚一事还是应当先找根源。若是找不到症结所在,恐是治标不治本。”右相担忧道。
夜微言没有接话,似是在思考什么。
右相一看有戏,紧跟着有道:“老臣怕皇上嫌弃老臣老生常谈,但有些话老臣若是不说,于心不安。”
夜微言蹙眉,“有话直说。只要能解国库之急的法子,朕就会考虑。”
严弘文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右相多半又要把国库之事与郡主府联系起来。
但此时皇上都已经开口,严弘文已经失去阻拦右相的机会。
右相心下稍定,不经意地给了严弘文一个不屑的眼神,随后恭敬地对夜微言道:“皇上,国库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般空虚,俱是因为治理七离的种种花费。”
答案呼之欲出,夜微言双目微眯,却没有阻止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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